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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都结束了……终于结束了……

“你知道吗, 其实有那么一段时间, 我只想逃离。我也想过, 多行不义必自毙, 他们总会自食恶果。”温少言一哂, “不过我发现这不适合我，有些仇我想亲手报。”

“所以你知道吗？”温少言转头看向余孟阳, “我很庆幸当初陈九修派的是你, 如果不是你，我这双手也许会沾上他们一家三口的血。”

“不值得。”余孟阳伸手拢住了温少言举起手, 攥紧了他的指尖，“他们谁都不值得你这么做。”

是的, 不值得。

温少言微微倾身, 二人鼻尖相触, 微凉的鼻尖上镀上了一层温度。

一层足以在这料峭寒冬中感受到彼此存在的温度。

“孟阳……”温少言轻轻含住余孟阳的唇瓣, 轻喃道, “那就不要离开我。”

你在，我有足够的理智, 我可以扼制我的仇恨, 我可以控制住我的杀戮。

但如果你不在我的身边……

所以, 请允许我自私一点, 请不要离开我。

***

温锦华被监视居住，洪婉被捕，即便他们早在之前就被温少言边缘出了温氏集团，但依旧对集团存在着影响，尤其是对于那些跟过温锦华和洪婉的老人。

哪怕温少言的班底再能干，这种最需要稳定人心的时候，温少言本人也不得不亲自出面。

于是在当天下午，快四个月没有步入温氏集团的温少言终于出现在了大厦。

跟在他身旁的余孟阳好奇地打量着四周，很快，他发现比起吸引人的装潢，更吸引人的是温少言过高的人气。

一开始他还抱着反正人是我的，你们看看看我也不亏的想法。但当第三个女员工故意走到温少言身旁弄掉了手中文件时，余孟阳郁闷了。

在这么宽广的大堂里，这样的人数密集度还能碰巧走到温少言的身旁并且还弄掉手里的文件，如果说是巧合，这个巧合的概率都可以买彩票了。

余孟阳瞟了一眼温少言：“温总的员工都很爱戴温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