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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黄馎饦?”对方怪声怪气问了句。
看起来他心情似乎还不是很好,小花打消了询问自己身份的念头,嗯了一声就离开了。
黎嘉誉听到脚步声渐行渐远,才将门微微错开个缝,只能看见她的背影,提着一盏小灯,小灯在幽微月光中摇晃着远去。
地黄馎饦,是治心病去虫积的。
传说只要吃了,就会从口中吐出一条像□□的虫,自此心病就能痊愈,再也不会心痛了。
黎嘉誉闷闷地坐在桌前,默默将馎饦和烤鱼吃完。
橘子是内务府拨下来的,能轮到恪王府的会是什么好东西呢?酸得要死,淮北的橘,但他尝着很好,甘甜的,比他人生里尝过的任何橘子都要甘甜。
其实他觉得许柠不是细作。
那天明明有机会杀了他,但却拼命把他救出火海;今日进城的时候,他刻意将密信松握在手里假寐,她甚至看都不看;今晚的饭里如今下了毒,那他也必死无疑。
对付他,无须绕这么大圈子,只要弄死他,就会有人为凶手遮掩,将一切翻盖过去恪王黎嘉誉,死于意外。
但是比起理性思考,他更多的是直觉,他在见到她的第一面,脑袋里就炸开了烟花,那是一种神奇的感觉,好像他们从前认识,如今又跨越万水千山相逢了,他因此三魂七魄都飘荡起来了。
他在她面前死过千千万万次,又被她拯救了千千万万次。
此刻他的心里又多了另一种滋味,黎嘉誉知道这种滋味是什么,是后悔,他许多年没有过后悔了。
如果他在当天夜里被救出来之后,就把她送回京城,他拒绝婚事,那她就不必和他绑在一起,卷进储位之争了。
保她平安的两种方式,一是他死,二是他谋反。
但前一种不一定稳妥,她家里在朝中无足轻重,他若死了,说不定会牵连她满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