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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最好的观景台。
赵声阁看他一眼,也不说话,陈挽走也不是,留也不是,他不欲刻意搭讪,但转头就走也很不礼貌。
在赌桌上游刃有余的人一时竟有些捉襟见肘,四下无人,两人颇有些大眼瞪小眼的尴尬。
“……”
但尴尬是陈挽自己的,赵声阁从来不尴尬,甚至可以说从容怡然。
陈挽只能礼貌地笑笑,破冰:“赵先生好彩头。”今天应该赢了不少。
赵声阁没搭这句腔,从盒烟抽出一根烟咬在嘴边,静而缓地盯着他,身后就是一片夜海,赵声阁的目光比夜海更漆黑幽深。
过了一会儿,他忽然开口:“陈挽。”
陈挽微怔,这是赵声阁第一次喊他的名字,不是陈先生,是陈挽。
赵声阁歪了下头,说:“我没带打火机。”
陈挽他立刻正正经经灭了唇间咬着的烟,拿出打火机双手给他点火,姿态恭敬,下属给上司点烟的架势。
赵声阁挑了下眉。
点烟是很暧昧的,换做平时那些有心之士早就凑上来头碰头烟点烟了。
陈挽从头到尾规规矩矩地。
让赵声阁的又一次试探铩羽而归。
陈挽还在那儿等他,一手举着打火机,一手围拢着挡风,护住奄奄一息的火光,目光诚恳而正直,坦然而清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