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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迦粤湾的私人公寓,不过是离公司近,通勤方便,他才常住。
沿着山道盘旋,开过打理得精致美观的绿荫路道,经过一栋别墅后院时,远远眺着,绿油油的草坪是一片宽敞平坦的高尔夫球场,佣人正尽心尽力地清扫未消融的积雪。
朱伊伊来前打听过月离港,在网上千辛万苦扒拉两张的照片里,处处做派幽雅。没想到,此时亲眼见过,才知照片里的那些不过是冰山一角。
开了二十多分钟,车开进最里的一栋别墅。
建筑宏伟,格调像上世纪的老钱家族,周边深幽清寂,高大漆金的远门朝两旁打开,知晓主人听不见,等候许久的佣人仍毕恭毕敬,鞠躬远迎。
停稳,车门打开,朱伊伊捻起曳地的裙摆,单脚迈下车,身体还未钻出车厢,已有一只手臂挡在头顶,避免她撞到。
她未抬眸,甚至看也没看都知道是谁。
因为男人靠近她的那一侧,垂下的是左手,中指套着与她是一对的银戒。
“贺家只有你舅舅在吗?”朱伊伊趁下车两人捱着时,小声问了一句。
“这不是贺家,这是我舅舅的私宅。”
算是回答了她这里只有贺达荣一人的问题。
哦对,她忘了,贺氏一族定居海外,严格论起来,贺家老宅应该也是在国外的。
朱伊伊点头示意她知道了。
两人穿过前院,步行玻璃天桥,走到一处酷似客厅又似宴厅的地方停下。折扇牡丹屏风,雍容华贵,两旁摆着青瓷花瓶,看端庄大气的样式,是清朝老物件儿。屏风后是雕花镂窗,竹林影影绰绰,假山前围建了一座小亭,舒缓的古筝琴音自里传来。
管家微笑:“二少爷,先生在里面品茶。”
在月离港或贺家,先生不再是代指贺绅,他是小辈,佣人都尊称他为二少爷,再往上,还有一个贺大小姐。
不过这个贺大小姐,素来只闻其声不见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