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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付凌疑也后知后觉地发现……徐应白并不是他口中所谓的朝廷走狗。
没有哪个走狗白天行走在长安街道上,会有许多百姓认识、打招呼,有时还会热情地将自己摊上的东西塞给他一份。
况且那并不是什么阿谀奉承的行为,而是真真切切的感激与喜爱。
也不会有哪个走狗,身体差到日日咳嗽有时还要咳血,都还要在深夜批改奏折,更不会有哪个走狗府里面没几个人,穿着的狐裘也只有两件,洗得都发旧,连冬日里用的炭火,买的都是最劣的一种。
付凌疑默默看着这一切。
他不再抵触,反而开始关注徐应白,还有徐应白周边的一切。
最后付凌疑发现这个人实在温和,也实在冷硬。
两个人的关系也终于不像一开始那样针尖对麦芒,而是逐渐缓和了下来。
而此时,乌厥的骑兵又卷土重来,气势汹汹地攻下了大晋几座城池。
徐应白跪地请命,要重新回到嘉峪关,抵御乌厥的入侵。
高台上的魏璋用一种难以言说的眼神看着他,而后驳了他的请求,反而声嘶力竭地说要南渡。
那天,徐应白在宣政殿跪了一整晚,求魏璋收回成命。
可是皇帝并没有改变他的心意。
徐应白尝到了一股阴谋的味道,大殿上形形色色的官员都看着自己,皇帝身边,那个叫刘莽的太监更是得意的向自己露出一个笑来。
那时,他因为那一场刺杀之后被削权,实力已经大不如从前了。
他想到下山前师父说的话,又想到刘听玄离开长安前对自己的告诫,前所未有地感到一股无力,最终闭上了眼睛。
皇宫门口,付凌疑站在马车旁边,也和李筷子等了一整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