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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有。”
“好,那我等会带司芃从后门走。”
黄宗鸣叹气:“可惜了,那么聪明努力的孩子,不走正路。”
“跟司芃没有关系,我可以拉她上来的,她不愿意。她想不通吧,不想坐一辈子牢。”
“一辈子牢?”黄宗鸣摇头,“金莲的故意杀人罪是逃不掉的。但是五年前的两宗车祸三条人命和陈洁无关,她当时远在美国。今天的车祸也不是她指使的,白色雪铁龙违规超速变道,面包车属于报废车辆,根本不应该上路,刹车失灵,且无任何安全保护装置,才会造成这么严重的事故。麦子和蔡成虎已死,金莲罪多不压身,一口咬定是自己指使,警方不一定能找到陈洁买凶/杀人的证据,公诉方不好定罪。就算有确凿证据,小芃没死,她杀人未遂,可以比照既遂犯从轻或者减轻处罚。总之,法庭上能辩护的余地非常大。至于诈骗罪,将诈骗所得全数归还,审判时法官也会酬情考量,不是说没有从轻的可能性。冒充他人身份,偷越国境,哼哼,这些比起来,都是很小的罪行了。”
凌彦齐多加一句:“天海这次股票暴跌,很可能她是幕后操纵者之一。”
“她和那个谭非?”除了凌彦齐,就数黄宗鸣对那十亿资金的去向最关心,说,“这个我问过黎律师,中国这种案子很多,仅凭资金流入谭非控制的账户,定不了罪。她完全可以说,我很信任谭非的专业能力,交给其理财而已,我对他操纵天海股票一事,根本不知情。 ”
☆、124
从现在起,我开始谨慎地选择我的生活,我不再轻易让自己迷失在各种诱惑里。我心中已经听到来自远方的呼唤,再不需要回过头去关心身后的种种是非与议论。我已无暇顾及过去,我要向前走。
——米兰·昆德拉 《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轻》
凌彦齐叹口气。黄宗鸣无奈地笑:“你看她多聪明,她会很快适应监狱里的生存法则,多则十五年,少则十年,她就能出来。她不可能不明白这些。她是一心求死。”
听到这,凌彦齐打个冷战,心想,出来才三十几岁,能力尚存,心态更稳,又要来找司芃麻烦,怎么办?就算她哪天顿悟,来找司芃忏悔求原谅,他也不愿她整天活在司芃身边,像个往日阴影。这样一想,还是死了好,死了一了百了,彻底斩断这姐妹孽缘。
有不少员工拍的视频做铁证,D市的警方例行公事问完,就放两人走了。开车回S市的途中,凌彦齐见司芃一声不吭,抓着她垂在身侧的左手:“累了?”
司芃回握住他的手,微笑着说:“我还好,是你累吧,拽一个人拽那么久,手都废了。”
“尽力就好。”两人十指交叉。凌彦齐又说:“司芃你住院吧,干脆做个全身体检。”在急诊科时,医生已查看过司芃的伤势,初步诊断是击打导致的头部软组织损伤,脑内是否有损伤,还需要进一步排查。
“好。”司芃轻声答应。她要不答应,凌彦齐能念叨到明年去。
办好住院手续后,先去做颅脑核磁共振,一大堆专业名词,凌彦齐也看不懂,直接看下面的诊断意见:颅脑MRI平扫+头颅MRA未见明显异常。他长吁一口气,总算没问题。
司芃回病房休息。凌彦齐抽空打电话给卢思薇,想把自己离开后的事说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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