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议室之中乱成一团,自始至终长尧都阖目静坐台上,不曾开口干涉。原本一副半死不活困顿相的清野一下子从席位上翻起来,挤进末阳和天陵的本命剑中间,好声好气地和事佬:“不要吵架,不要吵架嘛。都是老头子,吵吵闹闹的伤筋动骨就不好了。伤筋动骨一百天呢!”
毓竹绕到末阳背后,准备随时捂他的嘴。与此同时,他对着江泫挤了挤眼睛,比了个“嘘”的手势。
江泫收到他的信号,心中方才被挑起来的一点怒火诡异地一顿。天陵很生气,重月的脸色也好不到哪去,宗主沉默不语,毓竹态度有点小心翼翼的意思,清野一张苦瓜脸可怜兮兮的。末阳像是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怒火僵在脸上,一时额角青筋乱跳,强行移开了目光,也不再言语。
……莫名其妙。
议室笼罩在诡异的气氛之中,只因为末阳的一句话。
自己终究不是伏宵,没有原身的记忆,不明白因为一场雷劫有什么值得天陵与同僚拔剑相向的。他先前之所以冷脸,是因为末阳讥讽他的弟子,后来发现对方只是气他闭锁自我一蹶不振,便也没什么好介意的了。
他站在一干人里,察觉到自己没什么波动的心情,与众人或高昂或无奈的神情一对比,产生了一种奇怪的割裂感。
不就是一场雷劫吗……?
他抿唇,神色缓和下来,抬手去压天陵的剑。青年看上去颇有不忿,看见江泫平静神情时,呼吸却乱了一拍。
他依照江泫的意思收了剑,茫然地盯着他的脸,脑海中乱糟糟的:师兄为什么不生气?末阳这样说话,他都不生气吗?
又胡乱想道:天下已经……已经没有再值得他生气的事情了吗?
这不好。没有情绪不是一件好事,心如死灰更不是。他死过一次,似乎已经不再是从前的伏宵了。
清野道:“对了嘛。和气一点好,末阳君没有恶意的。咱们会还没开完呢,早点开完,弟子说峰顶的果子熟了,摘了一筐放在我房间,我回去吃。你们吃不吃?”
天陵一言难尽地看了他一眼,似乎没想到在这种时候他惦记的居然是果子。但他很给面子地回身坐下了,室内的氛围一松,几人重新落座,开始重新商讨第三轮试炼的相关事宜。
等到回忆结束,末阳向长尧示礼,第一个离开了议室。其余人三三两两地散开,江泫才迈出殿,就听见后面有人急急忙忙地喊他:“伏宵君!伏宵君!”
江泫回身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