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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君眼看着雍晋拉着那两截绳子,一层层地给他松开领口,怕是没多久就要同拆礼物似地剥开他身上的衣服了。如果是先前,周君会纵容着雍晋,顺着气氛发生些什么。可大哥才和他说了家中情况,也讲明了雍晋的不怀好意。
他现在再色欲熏心,就是正中敌人下怀。于是周君捂住胸口,拉着另一头牵在雍晋手里的绳子,一寸寸地将衣服,也将主动权夺回自己手里。周君难得硬气地将雍晋推了推:“雍少将,我实在不想和你发生什么。”
话音刚落,他就在心里赞叹自己的坐怀不乱。然而他忘记他和雍晋,从来都不是他说不要,就能不要的。于是雍晋往后退,周君松了口气。雍晋抬步走开,他还想着今晚的雍少将真好哄。不料雍少将抓着长鞭去而复返,笑得温柔:“原来君君喜欢强硬一些啊。”
周君从沙发上蹿起,鞋都落了一只。他光着脚往屋里跑,进了卧室转身就要把门抵上。门被人抵住了,雍晋面无表情地将门缓缓推开,周君敌不过他的力气。他步步后退,卧室里全是黑的,只靠厅里些许光线来看清。
他干笑几声:“我不喜欢强硬的,雍少将。”雍晋停下步伐,倒是没动了,只抬手解开自己上衣几颗扣子,沉沉地吁出一口气。周君寻到灯的开关,让卧室亮起来。他看到雍晋头发有些乱,衣襟还打开了,敞着胸肌,若隐若现。
这人除了未能得逞的焦躁,还有一种外放的性感。他看到雍晋舔了下唇,润上一层光。那光勾得他咽了咽唾沫,继续往后退。他后悔把灯打开了,屋里亮起来后,满身鲜明欲望的男人,诱惑得让他把持不住。
雍晋又开了几颗扣子,感受到周君流连在他身上的眼神,低声道:“过来。”见周君迟迟不动,雍晋软了声音,竟像哄他一样:“你先过来,我不捆你。”说罢他将长鞭往旁边一放。
周君犹豫又无奈,不太情愿地上前。雍晋倒是温柔,揽腰将他搂了过去。雍晋是比他高出一些,嘴唇对着他鼻尖,轻轻一碰。雍晋声音喑哑:“我就亲一下,可以吗?”周君觉得这人反复无常的,前一秒还要绑他,像恐怖片里一样追着他。现在又绅士起来,捧着他脸问能不能亲。
他有些故意地说:“你这样闯进我家,我不同意你亲有用吗。”雍晋低头,蹭他鼻尖,双唇凑得极近,却始终没吻上。他感受到雍晋的脸颊细细地在他脸上厮磨着,这人同他认错:“倒是我不对了,君君不肯就不肯吧。”
话是这么说,却没松手,而是继续拥着他的腰,嘴巴却叼上了他耳朵。小小的耳垂肉很凉,被牙叩着拉扯时,微微泛红。耳朵的主人身体僵硬起来,很快热度便从耳朵一路升到脖子里头。周君不是没被别人咬过耳朵,却没有被这么粗暴地折腾过。
雍晋抬起他的下巴,从他颈侧一路吮咬到喉结。周君仰着脸,往后躲却被捞着腰。他双手攀上雍晋的肩,嘴里细细地抽着凉意。雍晋还是将他领口的带子解开了,宽松的衣襟落了一半,于是在他脖子上放肆的家伙转移阵地,肩头被吮出片片青紫。
好不容易停下,雍晋又贴上他的下巴,不止是他在喘,雍晋的呼吸也很急促,他含着周君的下巴,再次询问:“可以亲吗。”
周君被弄得没了脾气,他觉得脖子火辣辣的,那些皮肤都在发颤。于是他张开了嘴,这是默许了。也不知什么时候被推搡到梳妆桌前,那是他们第二次见面的地方。当时周君坐在桌前的椅子上,从镜子里对上了雍晋的眼。
椅子碍了事,被雍晋用脚挪开了。他的力气很大,椅子一阵摇晃下,沉重地撞在了地上。周君被托着腰放在桌上,手撑在那些凌乱的东西摆件处,推倒了一片。雍晋急促的动作却停了下来,只隔着一掌的距离,喘息道:“你还没同意呢。”
这男人太过分了,故意去勾着他,钓着他。临门一脚了,却偏偏还要他主动。可周君被这一番动作撩得哪还能又理智,只又急又恨地用行动同意了,他捧着雍晋的脸,将热情用嘴唇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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