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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的话却不像她的语气这么轻飘飘,听得我心里一沉:“林家是林家,承赫集团和我没有关系,这样安排不合适。”
“有什么不合适的。”母亲站起身,走到一株兰花前,拾起旁边的园艺剪,随意地剪着兰花的叶片,“青青啊,妈妈知道,你对你林叔叔有些成见,但是现在既然都是一家人了,有些事情晚做不如早做。”
“我和他不是一家人。”我淡淡说。
母亲的手一顿,声音又继续:“是不是一家人一个人说了不算。你还小,再玩几年也可以,所以有些事情我不会管你。其实我的青青啊最像我,”母亲转过头,精致漂亮的眼睛看着我,“想要什么东西是一定要得到的。”
我愣住了。
母亲对我微微一笑,很快又变为平时那种不太精明的样子:“只有妈妈不会害你,以后你就明白了。”母亲转过头,看见她手中的兰花已经被她剪得不成样子,露出惊讶的表情:“哎呀,怎么剪坏了。汪妈又要念我了。前几天家里有两条杂种狗,我嫌吵,又不会咬人,年纪也大了,就让人处理了,汪妈念了我好几天。这株兰花是上个月你林叔叔从新加坡请人特别培植的新品种,怎么这么脆弱,随便剪一下都不行,汪妈又要心疼了。”
我看着她的背影,感觉过了很久才听到自己的声音:“是哪两条狗?”
“叫什么小贝和东东吧?记不住名字,家里的狗那么多。”母亲的背影优美,“这种东西,有的是,再买两只就好了。狗还是要买纯种的,杂种狗始终上不了台面,如果家里来了客人看到,简直要丢人死了。”
“妈妈,我走了。”可能我今天回来,她就是要告诉我这些吧。
母亲没有回头:“路上开车小心,那边房子如果不住了,也得让那个夏冬梅过去打理,别只知道照顾她那个父亲,我们李家还是给她开支的。其实你那么小,玩玩我是不反对的。不过,青青啊,”她回过头,看着我,“可别太认真了。”
小贝和东东是季蕴高二那年在花园后山捡的。李家后面是山,所以安保哨岗多,养得犬也多。那天我和季蕴上山探险,遇见两条流浪狗,脏兮兮的,瘦成皮包骨,一只已经站不起来了,有力气的那只颤颤巍巍站起来,冲着被它认为是侵略者的我和季蕴有气无力地叫唤,强撑着保护在另一只狗前面,虚张声势地龇着牙。我是觉得挺有意思,拿起石子扔那条还能站立的狗,想看它还能强撑到什么时候。看着那条狗被我打得连躲的力气都没有,最后细细的后腿跪下,口中还付出哀哀的呜咽声,忍不住笑出声。
可是季蕴拦住我,他说这俩狗太可怜了,已经快饿死了,却还不放弃相依为命的同伴,让我不要再欺负它们。
季蕴说的话我当然会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