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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起身制止有些失控的场面,试图将娜娜从地上拉起来,可她已经万念俱灰,除了大哭根本不受我的好意,我只能作罢。
我端起酒杯说,"乔苍有急事处理,实在来不及,不周到的地方薛总和陈总多担待,我罚酒一杯算作赔礼,以后商场常见,大家还是朋友。"
我仰脖要喝,薛总立刻伸手按住了我杯口,"哎!何小姐有身孕怎么能让您喝酒,这就免了,我们理解就是,烦请何***乔总说一说,虽然不合作了,以后商场碰到,打个招呼总可以。"
我说这是自然,我微笑和他们握手告辞,走到门口特意回头看了娜娜一眼,她用力捂着塌陷的鼻子,想要安回去,却适得其反,鼻子几乎要从脸上脱离,下巴一块鼓起的大包随着抽搐而剧烈颤抖,没有了外人陈总也不再收敛,指着她鼻子破口大骂,"滚!你这个贱婊子,骗了老子这么多钱,老子的脸都他妈让你丢尽了!"
娜娜跪在地上一步步爬向他,抱着陈总脚踝声嘶力竭哀求,"是我的错,我可以去医院补救的!我不会一直这副样子,你给我点时间,你不能不要我,我为了你推掉那么多男人,如果你不要我,我真的没法生存了!"
陈总毫不留情抬起腿踹在她肩膀,将她一脚踢飞,撞击在对面电视上,发出啪嚓的碎裂响,娜娜连惨叫都没有发出,便直接昏死过去不省人事,陪酒小姐尖锐的惊叫声震得我头皮发麻,疾步离开包房。
我走出会馆天色已是黄昏,司机蹲在边上抽烟等我,后厢车门敞开,乔苍坐在车里打电话,路灯昏暗的光束笼罩在他身上,脸上,甚至每一丝头发间,他脱掉了西装,穿着洁白简约的衬衣,袖绾卷到臂肘,露出精致的腕表,那般清俊优雅,风度翩翩。
他手指压在唇上,不断阖动着,似乎在诱哄那一边倾听的女人。他眉眼温和,带一丝浅浅笑意,说话样子也温柔至极,他一定是打给常锦舟,打给等他的妻子。
这样一幕令我脚下不由自主停顿,站在空荡的树后,看向那辆车停泊的人来人往的街头。
不论我如何嚣张自傲,不可一世,掠夺得多么狠,多么野,我在无人处都不得不承认,他们是真正可以在这座城市,甚至这个世界光明正大手挽手的夫妻,吃饭,睡觉,欢笑,争吵,看阳光璀璨,繁花似锦,做每一件事都名正言顺,不受丝毫指点,谩骂,唾弃与嘲笑。
只有我,即使我如何风光耀眼,春风得意,也是被排斥在他们婚姻之外的第三者,无耻,放荡,觊觎着别人的美好,别人的所属,试图残忍盗窃,据为己有。
生活在谎言与背叛中的夫妻千千万万,备受宠爱的情人也不计其数,世俗不会说常锦舟的坏,只会说何笙的毒,她拥有妻子的位置,她就是绝对的好女人,被保佑被怜悯,被同情被拥护,而情人都该天诛地灭,永世不得超生。
一阵风拂过,撩起飞扬的尘沙,迷住了我的眼睛,将我吹得冷静许多,常锦舟不知说了什么,乔苍发出低低的笑声,他笑了很久,柔声哄她好了,先休息下,睁开眼就可以看到我。
司机丢掉烟头时侧身看见了我的脚,他立刻起身,问我走吗。
我目光从乔苍的脸上收回,"常小姐怀孕多久了。"
"据说刚好一个月。"
一个月。在去**角之前常老还没走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