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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苍眼里的怒火熄灭了一些,"是不是真以为我拿你毫无办法。"
我说你有吗。
他两根手指捏紧我的唇,撅成鸭子的形状,他看我无辜纯情的模样,良久有些无奈说,"总会有的。"
我笑得眯起眼睛。
黄毛拿起帽子戴在头上,准备离开,他站在床尾看着我说,"何小姐,您以后老实点行吗,**角救人太难了,落在毒贩手里的人质十有**都活不了,尤其缅甸泰国的,他们杀中国人质很狂的,条子收尸都收都麻木了,如果不是苍哥,您这次绝对出不来。"
他摆了摆手,"我他妈要碰上这样的,我就搞死她,省心。"
他离开后门没有关严,走廊传入进来一阵骂骂咧咧的动静,我偏头透过缝隙张望,很多穿着病号服的男人,都在抽烟喝酒,脑袋裹满了纱布,露出一双贼不溜秋或者凶狠的眼睛,我问乔苍医院不是不可以吸烟喧哗吗。
"这里不同,这是中缅边境唯一一家,由三国毒枭投资的医院,这里都是毒贩和人质,地基埋了炸药,条子不敢强攻。"
他掌心在我额头抹了抹,擦拭掉汗水,"情况很危急,来不及送去市里,再晚一点就会保不住,这里的人都畏惧我,不会打扰到你。"
我在医院住了两天,乔苍吩咐使用的都是最好的保胎药,所以身体恢复很快,第三天凌晨他有批货要解决,带着黄毛和几个手下去了市里谈判,我支开门口三名守卫,让他们打水买食物,只留下一个,夺走了他的手机和对讲机,要挟他送我去一个地方。
他不肯,架不住我软硬兼施,最后只好妥协。
这家医院距离我要去的地方非常近,大约只有半个小时的路程,只是不好走,**有些颠簸。
车停在山脚,我弯腰下去,仰起头看向被茂盛树林覆盖的山坡,这里是中缅边境,常年战火纷飞的毒窟,和平年代的中国唯一黑暗甚至以人命儿戏的地方。
容深这辈子最后一刻,就在这里倒下。
我没有来得及买往生香,只好用打火机点燃围巾,抛向空中,看它一点点燃烧成灰烬,总要在这片地方有点火光属于他,才好渡他彻底脱离苦海。
围巾最后一点火苗熄灭,一列采果子的农民经过,我拉住其中一个,给了他许多钱,指他竹筐内的野果,他笑着交给我,我让司机收下搬到车上,问他这里有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