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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条橙,Train spotting。
我以为我无所不能。
我是学对外经贸的。
脑海中的既定模式是穿着洁癖狂才穿的纯黑西装,自私,吝啬,神经质,偏执,有轻微抑郁症,被害妄想症患者。
或许从这个角度看,我的确适合做个带着金丝眼镜的商务谈判代表。
可惜啊可惜,我不带眼镜。
庄非更可笑。
永远的朋克式彩色挑染,满头的颜色五彩斑斓,刘海柔顺,微微遮住眼睛。可是填报志愿的时候,我居然看见他学的是法律。
我几乎能想象他大学的马哲导师,会被他气成什么样。
我常笑他,一个男人,脸孔长得倾城倾国。
可是,见到秦南的时候,我才知道什么叫长得祸国殃民。
我有种细微的错觉。
熟悉感。
还有一点想要逃离的压迫感。
庄非看着我微微发怔,还对着我装可爱地放电:“秦南那人就这德行,天生气压低。别介意啊。”
我一笑,假装刚才的失神不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