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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麻子,莫慌还要更惊喜的,走,下来,正是这穹顶高,这片热湖的热气都基本跑上面了,那几个平台上的热气,我们堪能忍受。”
麻子跟随何老前辈下到平台后,看到几个空间大小不一的蚀洞,竟然有打铁工坊的齐活家伙事儿。今天惊异的次数多了也有些麻木,早看到何老前辈气血深厚,双手老茧如麻。
“小麻子快来,来看看老夫这打铁台子如何,重点是这柄铁枪。”何前辈耍宝般拉着铁链从浑浊猩红水池中提起一柄两端被铁环固定的铁枪。麻子怀里的小河狸在那杆枪出水后,受激般叽叽叫着往怀里深处猛钻。
麻子散出感知,走到水池边清晰察觉到整杆枪弥漫着玄色煞气不断湮灭,隐隐见一蟒状凶物在煞云中腾转飞舞,此刻怀里的小河狸聪明的晕了过去。
“老爷子,这枪是您老打造的?您老可是宗师?”麻子此时顾不上怀里小河狸晕厥,这柄拐突铁枪卖相极好,枪头刃口锋芒暗敛,阴刻血槽,四棱的三重拐突,大杀器也。
“哈哈,我就知道你知道得不少,平日那个小廖没少跟你讲吧。这杆铁枪可是老夫窝在山沟沟里的得意之作,心炼之器,名唤螭吻,送你了。”何前辈看到麻子惊异神色后,浑身舒服的笑道。
“啊?此等宝物送我?可前辈族中?”麻子诧异问道。
“哼,老夫做事何顾他人嘴脸,我早已明白,若族中无久视之人必有灭族之祸,何家已慢慢退出这军备行当了。行了不提这些,长者赐,你就不能辞,来,含一口舌尖血喷上面,小心这枪中的灵魄反噬。这头老水蟒可是这五百里青江一霸,横行青江三百余年,已成蛟相。估计你听过的传说故事里就有它,不过终究是熬不过三百岁大关,被天雷劈成两段儿,合该老何我成就大宗师啊,哈哈。这溶洞是它的老窝子,一老水蟒喜水也喜火,水火相济,绝好的炼材啊。小麻子,若我料的不差的话,你修习的心法应该不凡,小心些,来!谨神守心。”何前辈絮絮叨叨一通,把这水蟒的底子漏个遍。
麻子不再忸忸怩怩,遂强运心血至舌尖,热血尽喷于那柄玄枪上,煞气腾腾的枪杆沾染热血后煞云尽数浸没不显,双手紧握枪身后,心神探入枪体内,激起这条已成蛟首的蟒物怒其反抗。
见此麻子便运含风雷之力的内息一遍遍冲刷着枪体,天生惧雷的蛟蟒灵魄无处可躲,最终被麻子散出无边血煞围堵,运起在血煞幻境里悟得的小技巧将心神一缕印刻在这桀骜不驯的蛟蟒灵魄上。
守在一旁的何老爷子,眼神猛地一眯,察觉到方才区区少年浑身腾起无边血煞一紧一收,跟自己早年间随军磨炼时遇到的铁血兵煞差不离的一个味儿。这小麻子,不一般啊,看着挺温气的,咋整得一身血煞跟个积年老将一般,高就高在这身血煞气竟然藏的深深,连跟军器打半辈子交道的老匠头都差点没闻到味儿。
麻子观想出一座雄浑巍峨的南屏山立在澎湃不息的无边气海中,被驯服的蛟蟒在无尽铁血兵煞中凝炼出蛟爪,蛟首蛟爪蟒身的恶蛟欢悦的绕着南屏山周边兴风作浪,腾舞飞转。一道玄光闪过,铁枪被麻子藏于气海虚域中蕴养。
“不错啊,小子,才半炷香功夫就拿下了,后生可畏啊。”突然想到啥的何老前辈,笑眯眯的拉着微微出汗的麻子又来到旁边蚀洞。
何老前辈同样拉着铁链提起浸泡在黑水中的铠甲,一副玄黑缀鳞哑光全身铠,头盔,战靴无缺,就差铠甲后的披风了。麻子苦笑道:“老爷子,这真不行,有违国法,我才十几岁,我还是个小屁孩,只是个童生,并无从戎之志。”
“难道不觉得这铠甲跟那杆镔铁枪很搭吗?这可是老夫窝在这山洞洞里七年才完成的得意作品,你小子忍心让老夫带着遗憾入土?来,降伏它,老夫给它起的名号叫十虎,内含十头恶虎的虎魄,可惜其中三只凶虎灵性渐无,传说中的虎中大恶,恶彪,是这辈子寻不得了。纵然十虎皆有灵性又如何,何曾敌一彪啊,哎。只能泡澡温养了。”何老前辈回想起自己这几年深入群山无数次寻虎,最终只挑得十头钟意的才作罢,一时唏嘘万千。
有些迟疑的麻子从腰兜儿里摸出两节粗大的彪尾骨,让一旁略有些遗憾但满脸得意神色的何老爷子一时语塞,腾出只手接过,细细琢磨一番,问道:“彪的尾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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