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值班室里只留下了我和那拷着的小姑娘,我这时才仔细观察起这个小姑娘。她大约15、6岁的样子,头发简单的扎了一个马尾,那发夹上镶着珠子,在灯光下一闪一闪的;偏圆一点的瓜子脸蛋皮肤苍白却似温玉,上嵌有一对憔悴而灵动的荔枝眼,配合那细长的柳叶眉有种别样的娇媚自在眉心;鼻梁精细而坚挺,鼻翼内敛;深凹的人中,连接着月牙般上翘的嘴,虽然此时愁眉紧锁,却一副人见尤怜的样子。小姑娘的衣着单薄,身材不高且瘦弱,但是完美的上下身比例和笔直的腿,把这种瘦弱诠释成了柔美。
此时我看着她,她也看着我。她看我当然没有我的恬静和从容,因为踮起脚刚刚够着的感觉就像被放在慢火上蒸,十几分钟下来她的额头就冒出了细汗。又过了几分钟,细汗汇聚成了汗珠,沿着她流畅的脸部曲线流下来;她的呼吸变的急促,看着我的眼神很快由倔强变成了乞求。
“警官,我受不了了,求你让我歇一下吧!”她终于向我开口了,声音柔弱但却清晰可闻。
“很难受吗?你这样不是正好锻炼身材。”我玩味的说。她听了我的话,向我狠狠的白了一眼,但马上又变成了可怜的眼神。“警官,我真的受不了了,我的手仿佛都要断了,你让我歇一歇,求你了。”她还是乞求的说。
“我是刚来的,没有手铐钥匙,相帮你松也做不了啊!你再坚持一下,办案的很快会来的。”我无奈的说。
“我实在受不了,你要不去叫他们一下吧,我一定老实说,你们要我怎么说我就怎么说。”她几乎已经崩溃了。看着她楚楚可怜的样子,我也不忍心看她煎熬。可是我又没法去叫人,毕竟我刚到,交接都没办,还只是个外人。僵持了好几分钟,她已经崩溃了,不仅涌出了泪水,嘴里还轻轻的呻吟起来。这让我十分尴尬,毕竟我还是不经人事的少年。无奈之下我灵机一动,我对她说:“你是不是脚踮着累,然后手勒的疼!”她停止了呻吟,冲我急切的点点头。“那你等一下,看看这办法行不行?”我把我的行李箱放倒,然后推到她的脚边,说道:“你站上去试试?”小姑娘明白了我的意图赶紧抬脚站到了行李箱上。一站上行李箱,小姑娘表情马上松了下来,对着我长吁一口气,然后说道:“谢谢警官!”
“不客气。”我看她放松下来,于是也坐回了床上。然后就问她:“你叫什么名字?哪里人?”
放松下来后,那种与生俱来的傲气又回到了她的身上,她盯着我略一沉思道:“我叫张小娟,四川宜宾人。”
“你什么事被带到派出所的?”我又问。
“我昨天和表姐刚到“花馨”美容店,准备学习洗头按摩。还没开始学呢,你们派出所昨天晚上就来检查,把我们店里男男女女全带到派出所了。然后挨个问话,我在你们那笼子里待了快一晚上了,到早上就是刚才那警官带我去问话。没问我几句,她说我不老实,就被带下来了。”说到这里她就闭嘴了。
“你怎么不老实了?”我看她没说清楚,就继续追问。
“我说的都是实话,我刚刚初中毕业,父母在广东打工。表姐说你们这里比广东好,就带我到你们这里来打工赚钱。”她对我说。
“那你应该去找个工厂上班啊,怎么去美容店?”我问。因为美容店已经是卖淫场所的别称,所以对她的观感一下子掉了一大截。
“我去找了,但是几个工厂都嫌我年纪小,人又瘦小恐怕干不好活就不要我。昨天我身上的盘缠都花完了,就又来找表姐。表姐就把我带到这家美容店,说是这里包吃住,而且年纪小也要的,我就来了。”她回答。
“那你在美容店做什么,你们老板没跟你说吗?”我继续问。
“我昨天刚到的,本来晚上表姐要教我的,但是你们来了,我还不知道该做什么。”她答道。我点了点头,说:“你难道不知道美容店是干什么的吗?”
“知道的,但表姐说这家店是做正规的洗头按摩的,她也是做正规洗头按摩的,而且包吃住,我到哪里去找这样的工作。”她用手抹了一下脸,看着我说道。
我就没有再继续问,于是我就看起了电视,这个张小娟则用手撩开了窗帘,看着窗外。我想她是急于想离开吧,虽然在我这里能暂时的过关,但是等下办案的来了,未必会信她这番说辞。
又过了十几分钟,这时刚才领我进派出所的协警兴冲冲地跑了进来。他见这女的一只手铐在防盗栅栏上,脚下又踩在一个行李箱上,就冲我会心的笑了笑。然后把我拉到值班室外面,对我玩味的说道:“真是人不风流枉少年啊。”这协警的这么说着。
我马上冲他摇摇头说:“这女的是刚才一警官带来拷上的,他说让啊鱼头帮他加加工。我看她拷了久了,又不住的叫,嫌烦就拿行李箱给她踮了一下。我没做错什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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