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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既然说有人指使,此人如何联络,联络时可有什么暗语信物?”珈兰侧眸,沉声一一问道。
“姑娘,我就是个拿钱办事儿的……我也不过是接到上面的话,命我们只需知道三公子和秦家老将军交谈的大致内容便可,将听到的东西写在布帛上,再……”
“再什么?”小寒双眼一眯,手上的九节鞭更紧了几分,剧烈的刺痛让刺客近乎难以呼吸。
“姑娘,我们……嘶……我们也不是什么杀人的勾当……”刺客被腰上传来的疼痛激得言语断续,“姑娘,你先松开些……我……我缓缓告诉你……”
“我向来不是什么耐心的人。”小寒俯下身去,手中依旧紧紧收着长鞭不松,目光中是和楚恒一脉相承的阴冷。
珈兰很清楚那样的目光。最初在三公子府的地下室里,为了让新来的听话,楚恒也曾经露出过同样的目光。大暑、小暑,甚至是她,都是在这样的目光中长大的。
看来,小寒继承了楚恒的这一特点,而且完成的很好。
“小寒姐,别杀,”珈兰及时开口劝住,“要让他回去,但是……”
“但是,他不会那么容易听话。”小寒接道,如蛇般盯着眼前的男子,“你应该知道,我们不会信你。所以,只能让你做出一点牺牲。不然——我们不敢留下你这条命。”
“姑娘且说……要做什么。”那刺客闻言,知道自己尚有一条活路,满怀希冀地抬起头来。
“吃下这个。”珈兰手腕一转,将右手中的剑收了回去,转而从袖口的内袋中取出一个极小的黑色布包,摊在手心里打开递了过去。
她的手心里是三枚小小的药丸,泛着极好的彩光,若不是在这等情境下,必要让人以为是什么补身子的良药。
可越是美妙的东西,往往越有一副蛊惑人心的好皮囊。
“要不了你的命,”小寒从珈兰手中取过一枚,直接递到刺客嘴边,看着他吞下,“只是让你,不会乱说话而已。”
等到那刺客将药丸彻底咽下,小寒才满意地勾了勾嘴角,起身后退了几步,手上用力一扯,将长鞭收了回来。鞭上的倒刺被生生扯出,随着长鞭收回的弧度,在刺客的腰间撕拉开一整片血痕。见那寒光褪去,剧痛袭来,刺客艰难地爬了起来,捂着腰逃命般快步往竹林外跑去。
他那腰上,已然被长鞭上的几处倒刺割破了血肉,只是小寒下手轻了些,不过见了红,还窥不见里头森然的白骨什么的。那刺客脚下趄趄趔趔,用手奋力紧摁着伤处,想来是长鞭上微量的毒素渗入血脉,让人痛极,可纵是他如此费心遮掩,却还是止不住血液稀稀拉拉地滴在地上,无言之中暴露了自己的行踪。
至于稍后的事情,自然会有府上的其他暗卫跟上去探听。而刚才二人喂给那刺客的药,乃是白姨一早就研制出的一种南郡蛊毒,只是迟迟没找到试验品罢了,若这刺客回去之后胡言乱语,跟着他去的暗卫自然会捏死白姨给的母蛊,让子蛊的宿主爆体而亡。
南郡的蛊虫,本应消失在南郡的那场大火中。可万幸的是,白姨平日里也就这些爱好,一来二去的,竟养出了些奇怪的蛊虫来,禁在不见光的地下室里,倒是长势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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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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