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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也不至于。”凛冬蹲下来,将床垫抬起一点点,检查床板有没有被砸烂,没有看到断裂,但还是很心痛,嘀咕:“新床呢,都不爱惜。”
韩渠笑着说:“就对我的手艺那么放心不下啊?新床呢,能被这一下就砸个洞?”
凛冬这时候对韩渠的话左耳朵进右耳朵出,满心都是他的新床,这里呼呼那里摸摸,安抚好了,又跑去拿床单被子。抱着一堆床具经过沙发时,他站住了。韩渠已经在沙发睡了很久,现在有了新床,虽然他之前的玩笑话被韩渠拒绝了,但……
那不是真的玩笑话。他是真的想和韩渠睡在一起。
这么想着,他鬼使神差地抓起韩渠的枕头,跌跌撞撞走到隔壁屋。
两个枕头抛下的时候,他不敢看韩渠,但感觉得到韩渠正在看他。
“韩,韩队,我把你的枕头也拿过来了,今天你,你也睡这边吧。”他背对着韩渠说。
韩渠没有出声,安静在这没什么家具的房间里被无限放大。凛冬觉得自己的心跳声都有了回音,赶紧抖开被子,借着夸张的动作掩饰内心的忐忑。
韩渠走了过来,帮他将被子展平,“两个人一起睡,是什么仪式吗?”
凛冬脱口而出,“是啊,这边的习俗,新床需要阳气重的人压一压,不然会,会做噩梦,我们两个,阳气比一个人重。”
韩渠说:“噢,冬冬哥害怕了。”
“不是害怕!”
韩渠拿起自己的枕头,“不害怕就自己睡。”
“韩……”凛冬转身时,韩渠已经走到门口,他闭了嘴,冷静下来,意识到这个邀约实在是很突兀。
换床的第一夜,凛冬意料之中地失眠了,这阵子每天都跟韩渠在同一间屋睡觉,现在床做好了,他们却被一道墙壁隔开。他忽然有些后悔非要睡新床。韩渠是不是本就不想和他睡一屋?所以才赶着将床做好?他侧过身,摸着床头的暗纹,这些都是韩渠的心意,韩渠不会排斥他。
想得越多,越是睡不着,凛冬的思绪渐渐从韩渠转移到白天那些繁杂的事情上。进出口资质他要尽快拿到,这样在和码头的周旋上才能取得主动权,还有给白闪开公司的事也要马上落实。千山城那边,普老板催他出差已经几次了,他得抽空去游乐场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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