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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赖望着贾主席背影,不屑地撇嘴:“球,有啥呀,不就是个破工会主席么,算个球啥了。一个月能挣几毛钱,还架子挺大。”
贾主席似乎听见身后的声音,又顿了一下。等走出几步后,嘴里才无声地嘟囔几句。
一进办公室,贾主席才长叹口气,看看只有金师傅和朱师傅,摇头说:“嗨,现在的年轻人,都不知道咋想的,太不象话了,嗨!”
“咋了?贾主席。”金师傅赶紧问。
“你想想,啥人才干这事呢?”
“干啥事了?”
“啥人才干停薪留职这种事情呢?”没等金师傅回话,马上接着说,“在厂里干得不好,干不下去了才干这种事呢。你说不是?年纪轻轻的,就这山望这那山高,一点也不踏实。一停薪留职,就完了,丢了工作了,还不完?”
金师傅似乎早有预料,手里摆弄着一叠材料,并没在意,好像说说的小赖并不是车间的职工,倒像是马路上的路人。“实际上,也完不了。停薪留职,最后还不是可以留职么?也没啥怕的。”金师傅轻描淡写地说,语气里含着另一层意思,要真能停薪了,还能留职,还还不容易呢。
“说句老实话,贾主席,由她吧,这些人,谁能管得了呢?谁想管了。”
“嗷,是的了,倒是没有啥,说起来哇,倒也不是啥坏事,也好———小赖走了,红枫也好干点,你说不是?也好。”
金师傅似乎在为贾主席解惑:“人家,现在社会上,倒是有,听说有的单位有停薪留职的了。”
贾主席没再说话,忽然冒出一句:“唉,不容易,真需要点胆量哩。”扭过头,看着金师傅,“唉,也可以理解,不过,毕竟太冒险了,你说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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