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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凛颇为落寞,他低叹一声,对着庭院中一棵生得低矮的病槐喃喃:“如此韵事,竟无人与我同去同归?”
有风拂来,槐树稀疏的绿叶沙沙作响,像是在回应他。
而坐在槐树顶梢上的杨絮,垂眼目送岳凛又重振精神,携着几本书走出宫门去了。
杨絮飞身落下槐树,暗衬奇怪。
他找遍了皇城都没有找到墙子的消息,这墙又不能离开皇城,还能去哪里?
这时,永继从宫殿外进来,呵欠连天地要寻个地儿睡觉。这小屁孩儿,还守着什么“男女有别”的空头话,自叶秉烛和岳凛搬进含凉殿之后,她便再也不在含凉殿过夜,美其名曰“避嫌”。
“永继,你可曾见过墙子?”
永继看了杨絮,脆生生地说:“墙子不是去寻你了吗,怎的没和你在一起?”
“寻我?”
永继点头道:“他昨晚鬼鬼祟祟地出了门,嘴巴里念叨什么‘挟持’‘危险’的,我想他应当是去寻你的。”
杨絮眼睑微敛,立时明白了为什么一直寻不到墙子——在地上寻不到墙子的下落,那他便只能是在地下了!
难道墙子竟然找到了地宫?
杨絮心头一惊:“不好!”话音未落,人已经飞出了好远。
永继用手搭在眉眼上看着他飞远,咂咂嘴,露出个嫌弃的表情,一头扎进偏房里睡觉去了。
墙子已经确定,这地宫就是按照乾坤八卦阵的阵图来修建。
地下暗河的流淌方向勾勒出阵图的轮廓,顺着河流走,永远能够抵达两座石室宫殿。
可生门在何处,墙子不知道,他最后索性随意寻了个离两座宫殿较远的看起来很安全的地方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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