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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文祥和县里的痕检人员,对上房东西两屋的炕、炕墙,以及一切可能碰撞的地方做了鲁米诺反应检测。
然而,除了西屋炕席上有一小片血迹外,其他地方均未发现与葛琴颅骨损伤类似的血迹形态。
而这一小片血迹,更像是来月经的妇女不慎弄到炕上的——边缘清晰,无散发状。
傅达就此处询问了马宏达。
马宏达给出的解释是,他儿子儿媳偶尔回来,一般住西屋,这个血不是他的,也不可能是葛琴的。
黎可问谢箐:“就算他儿媳妇来了月经,那也该弄在褥子上,怎么可能在炕席上呢?”
谢箐指了指炕稍堆着的被褥,“看厚度,大概也就两套,人多时有人睡炕席很正常。另外,农村未普及卫生巾,为了不弄脏被褥,不睡褥子也在情理之中。”
黎可嘟囔了一句,“也是,前几年的农村生活确实苦。”
马宏达家被彻查了一遍,屋子里没有可疑血迹,院心和磨盘上虽有血迹,但一看就是屠宰牲口和家禽留下的。
以为马上就能结案的众人竟然一无所获,大家伙儿不免有些失望。
傅达和常队对马宏达表示了诚恳的歉意。
马宏达非但不以为意,反而还有了一种趾高气扬的意思,“没事儿,以后再有人说老子,老子就去告官。不怕告诉几位领导,有人教过我,嚼舌根子也叫诽谤,老子就告他们诽谤我。”
傅达啼笑皆非,“倒也不至于,不搭理他们就完了。”
“不行,我忍这么多年也没得着啥好儿,还把警察给我叫上门来了,够够的了!”马宏达还是愤愤,“不就是觉得我穷、搞不着新媳妇吗。附近这几个屯子,胡搞乱搞的有的是,他们怎么不说他们呢?就敢跟我这这那那的,一群狗眼看人低的王八羔子!”
谢箐插了一句,“马师傅,能说说胡搞乱搞的都有谁吗?”
马宏达道:“能,咋不能?咱光脚不怕穿鞋的,有一个算一个,我都给他们抖落出来。”
黎可取出了小笔记本。
这个时候的农村,电视机还不那么普及,业余生活不够丰富,农闲时以凑一块儿唠闲嗑和打小牌为主,不检点的已婚男女哪个村都有。
在五岭村、马家村、四岭村中,四岭村面积最大,这样的人和事也最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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