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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年前二十七号,距离除夕还有三天。
向北一从车上下来,看着眼前的小区门口,侧脸去看换了拐杖下车的人。
一小时前飞机降落F市,回来前后两人都没提过回来住哪的话题,向北一也没想到寒邃会直接让人把车开来他租房的这个小区。
一年时间并没有让小区变化多少,依旧是向北一在去年除夕那天晕倒前一刻的熟悉样子。
“走吧。”寒邃偏头对他说,身后管家关好车门,提着两个行李箱走过来。
向北一不动声色地扫了一眼寒邃,安静地跟在他身侧往电梯走去。
楼层数跳跃,电梯一点点上行,寒邃看了眼半个脸都埋在围巾里一路沉默到现在的人,“怎么了?”
向北一眼皮抬了一下,“没。”
“闷闷不乐的。”
向北一没再反驳,去年在小区门口晕倒时的场景历历在目,他无法自控、自然而然地想到了被寒邃关在庄园里的那六个月。
不恨,但有些郁闷。于是他抬头瞪了寒邃一眼。
寒邃或多或少也有自知之明,但选择避开这个话题,所以也安静了下来,只是抬手捏了捏向北一的脸。“小包子”
向北一无语地拍开他的手,不再搭理他,因为管家也在。
两扇门离得近,在走到寒邃那套房门口时,向北一想跟管家说把箱子给他就好了,但寒邃虽然瘸着但脚下没停,直直走到他门前,然后很熟练又自然地在他门上输入密码,然后抬手一推,门开了。
向北一怔愣着定在原地。
管家先一步把行李箱推进了家门,寒邃等在门边,转过身看向北一,“怎么站那?进屋里,外面冷。”
向北一呼了口气,都不知道该不该感到惊讶,“你怎么知道我门锁的密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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