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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活半天就得了一句挺好,少爷都是在忙活些什么?
老人家做完得意菜色,擦擦手端着坐下来,跟钟宴笙闲聊起家常:“大少爷小时候也挑嘴,只能吃得下伯伯做的饭,还是被老爷带去漠北后才好起来的。”
钟宴笙惊讶中又觉得好像很合理:“定王殿下挑嘴?”
“哎,”王伯像是回忆到什么久远的事,隔了会儿才悠悠道起些往事,“当年萧家先辈受封亲王后,许誓萧家一脉,为皇室永镇边关,三代人都守在漠北辽东,大少爷在京城待到五岁,便被接去了漠北,再挑剔的毛病,在那种吃沙子的地方长大,也能治好了。”
钟宴笙想想五岁的小孩儿,被接去那种艰苦的地方,有些不忍:“为什么五岁就要接过去呀?”
王伯笑道:“若是五岁不接去漠北,就要被陛下接进宫中了。”
钟宴笙眨眨眼,隐隐约约听出了王伯的意思。
皇室跟萧家,似乎也不是传闻中亲如一家的好兄弟?
跟王伯聊了会儿,钟宴笙忽然感觉背后有点凉,以为是脱了外袍的缘故,扭头想去关门。
一扭头就看到了萧弄。
定王殿下的长发松松散散披着,阴森森地靠在门边,身高腿长,极具压迫感。
见钟宴笙回过头了,萧弄没什么表情地走过来,将手里的外袍往他身上一披,单手挟住他的腰一提,拎起满头雾水的钟宴笙转身就走。
一看这架势,王伯总算知道少爷在白忙活些什么了:“哎……少爷,您轻些,动作轻些!”
踏雪也赶忙放弃嘴边的食物,三两步跟上去。
钟宴笙傻傻地被拎回了书房,萧弄的脸色还是有些阴沉,一声不吭的,把钟宴笙往罗汉榻里放了放,便跟着躺下来,像某种护食的凶兽,将他护在了里侧。
榻上就那么点空间,钟宴笙被按在里面,空间狭窄得很,几乎跟萧弄贴在一起,吸一口气都全是萧弄的气息,喘气都不敢用力,乌溜溜的眼珠紧张地望着萧弄:“殿下?”
方才一睁眼人就不见了,萧弄绷着脸到处找人,心情很差,闭着眼淡淡道:“对本王有什么疑惑,尽可直接问,不必问其他人。”
好像确实是问本人更方便些……就是不太敢问。
但萧弄都开口了,钟宴笙想想王伯说的话,轻声问:“您讨厌皇室的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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