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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流漓站了起来,看着那白麻乱转的阵法,简直眼睛都有些迷乱了,连站在局外看都觉得有些天旋地转,更何况置身于阵心之中,那是何等的一种煎熬。
站在高处的杨紫梦脸上也泛起了担忧之色,因为他见这鬼门阵法刚开始还不觉出奇,但越往后看下去,此阵简直就是一方鬼域,尤其是她站在高处往下看整个阵的运作,看得眼花缭乱,那些白麻孝衣几乎连接一片,团团簇簇密密衔接,一环后一环,根本让人无从下手。
杨紫梦娇容之上透着的担忧之色,她看着袁缺在阵中不断地穿插变化,虽然暂时看去鬼门阵法无懈可击,可是袁缺似乎还能应付自如,只是找不到如何破解的方式。
袁缺在阵中一直保持着高度的机警,也是慢慢观察着每一次变化的细节,但是那些层层四击而来的哭丧棒根本就不会让他闲下来,在接连招架的同时,一直在寻求着办法去突破。
不过,袁缺如此对峙一阵下来后,也慢慢发现,这个阵法虽然看起来无序,但是都有一定的规律,就是每当袁缺欲往一个自认的攻击要害点方向冲破的时候,可袁缺攻势一到的时候,那要害突破口突然就变了,变得虚空一场,如果击打过去就是一个虚形,如打在空气之中无异。
袁缺如此反复之后,他发现这七组十四人的站位不管如何变化,都会始守一个要位,而始守的这个点看似形成一个无法攻破的核心区,而且都是以招魂幡的形成的点线面阵式,中间一幡为点,而两边各三幡为一线,而当然看过去便是一个大大的迷魂面,看似有空隙可趁,可实际一到攻到便是一个虚形。
如此以来,袁缺想通过另一种方法去突破,便是不管害要在那里,不妨一阵狂乱的强攻之势,这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因为袁缺想通过强大武力及内力,完成一次毫无章法的冲撞,也就是把这些列阵之人全部打倒,叫他们无法实现阵法的运作,那么这阵法不就破了吗?
袁缺说干就干,他便从左侧的一组人开始,突然注劲于手,闪侧到左边,顿时欺到一组人中间,双掌连续拍出,一道道千钧之劲顿时震得这组人有些东倒西歪的一下子失去了重点,于是袁缺便趁机欲去把那招魂幡抢过来,可是刚要抓住的时侯,招魂幡却闪了个空,又并入到其它组当中,而刚被掌击的一组人也融进阵中,一时间分不清谁是谁了。
袁缺不妨再试一次,运起掌力,狂力推向前面,顿时阵中看似大乱起来,前的人跟幡看似被袁缺的掌风震得涣散乱飞,但在掌力收缩之后,那阵营却又完好无缺地运作着,而且这次在招魂幡的叠加之下,袁缺的活动空间越来越受限,无数的哭丧棒来得更猛,层次更紧密,根本不给袁缺大展的时间与空间,只能局于被动的防守着自身。
不得不承认,几轮下来,这个鬼门阵真是鬼得很,而列阵这十四人的武功都是极好的,而且配合度相当之高,一人聚十四人之力,而十四人如一人之出手,最可怕就是这种多变而不变的力量,这种力量如一个巨大的漩涡,一旦被卷入之后,便很难找脱身。
袁缺趁着一间隙,突然身子腾空而起,窜到上了去,当高过人头的时候,他再次四下望周边那些石雕之怪异的飞禽走兽之像,可是刚扫一眼的时候,突然那些白衣人和招魂幡铺头盖地般又把自己强压下去。
袁缺在其间施展各种招术,尽可能地突围,其间也凭其高超的武功击翻击倒很多的列阵之人,可是那些赐被击翻,却幡位立马被其它组补上,形成一个完整的体系,如果周而复始,不仅耗费精力,会慢慢被拖得精疲力尽。
方才袁缺上升的那一瞬间,便是在寻找“鬼门”之位,他心中决定试一回,他心想着的便是要破这鬼门阵法,必然是要破了“鬼门”之位,而原本在山中也不好分清东南西北,更何况现在正被束缚于此狭小的空间里,更是不好把握其方位的精确性。
袁缺在应付阵中各路袭来的哭丧棒及各种拳脚的攻击,尽可能让自己的心思还保留着思考的余地,他脑子里一直在搜罗着从小到大爷爷给他看的各种书籍,对一些奇门之术及医道之法也有所阅,虽然未能知尽其用,但不妨想方设法地把眼下的危机转换成一种实践,既然无计可施,不如姑妄一试。
袁缺心中已然明白三个方向:第一,如此胡乱依凭自身武力去破阵,机会不大,或许阵了破了,落得个气力耗尽而殁;第二,依古经所记,西北为天门,东南为地户,西南为人门,东北为鬼门,寻找突破的方法,便是寻出便东北方的“鬼门”,然后极力击破;第三,鬼医之名,既是鬼,更是医,那么此间的“鬼门阵法”必然也融通了医理,如此一来“鬼门”便是“玄府”和“气门”,也就是人身上的汗孔,列阵之人全身包裹严实,而且这些白麻孝衣便是罩住“鬼门”的一道屏障,所以必然除去方得一法。
袁缺已笃定这三个方向,而这三个方向,不妨顺序不妨倒过来一试,他在如此紧张之局势之下,竟然嘴角上扬,那份淡淡的自信已显现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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