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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了以后,见宁平侯府虽说是没落了,瞧着也是一派富贵景象,来捧臭脚的人更是不少,便多少有几分不痛快,谁知道宁平侯府的下人还不长眼弄脏了她的衣裳,容浅菡的亲嫂子随即又抬出容浅菡来打她的脸,说什么赔她一匹‘连宫里好些主子娘娘都没有的’衣料,这不摆明了在打她和薛良娣的脸,说薛良娣如今连个小小的才人都不如吗,简直是是可忍孰不可忍,因冷笑说道:“连宫里好些主子娘娘都没有的衣料,我如何敢受用?容三奶奶还是留着自己用罢,我家里还有事,就先失陪了!”说完拂袖便欲离开。
急得一旁陪着东阳侯太夫人等辈分高的客人坐席的太夫人忙亲自过来,如此这般劝了薛三夫人一通“她小孩儿家家的不会说话,您别与她一般见识……”云云,又叫了君璃过来亲自服侍薛三夫人去更衣后,薛三夫人方怒气稍减,冷着脸随了君璃去后面更衣。
余下太夫人则在心里将顾氏骂了个半死,平日没见她这么轻狂这么不识大体呀,今儿个到底是怎么了,莫不是见才人主子得了太子爷的宠,便抖起来了?那她可得趁早打消了顾氏的气焰才是,不然指不定又是一个君氏!
再说君璃一路奉承着薛三夫人去了后面特意辟出来更衣的地方后,便侯在了外面,只她如今到底是当家奶奶,琐事繁多,又如何能一直服侍着薛三夫人?等了半晌,都没等到薛三夫人出来,又有婆子找了过来,说前面有事等着她示下,君璃无奈,只得留了自己的丫鬟等在外面,急急忙忙去了,说是处理完了事情便即刻过来,让其代为向薛三夫人赔罪。
所以等薛三夫人换好衣裳出来时,就见君璃早已不知了去向,只余下一个十六七岁,生得杏眼桃腮的丫鬟侯在外面,一见她出来,便屈膝赔笑道:“才有婆子来寻我们大奶奶,说是前面有事情等她示下,我们大奶奶无法,只得去了,说是处理完事情即刻便回来,还请夫人恕罪。”
薛三夫人见君璃如此轻慢自己,本来要发火儿的,冷不防却想到,这丫鬟是容家大奶奶的丫鬟,而容大奶奶与容三奶奶一看便是不合已久的,连在客人面前都忍不住要互别苗头,指不定这丫鬟知道容浅菡那贱人一些见不得人的事呢?
因临时改变了主意,和颜悦色的道:“容大奶奶主持中馈,琐事繁多,今日贵府又宾客盈门,她的确走不开,我虽不主持我们家的中馈,多少也知道一些,不会放在心上的。”又问,“你叫什么名字?几岁了?是家生的还是外面买进来的?服侍你们大奶奶几年了?”
那丫鬟便一一告诉了薛三夫人:“奴婢名叫锁儿,今年十七岁,是我们大奶奶的陪嫁丫鬟,打小儿便服侍我们年,如今已有十多年了。”
薛三夫人便又道:“早就听说宁平侯府的园子是京城一等一的好,只方才过来时,我心里有些个烦躁,也没来得及细看,你不如引着我细细看看去?”
锁儿面露难色,“可是我们大奶奶等会儿回来找不见夫人,定会怪罪于奴婢……”
话没说完,薛三夫人已道:“我自会向你们奶奶解释说是我要去逛园子的,你只管带路便是,她不会怪罪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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