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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啥毛病不?”
“大招真不行?”
“要吃点药不?”
大漂亮的这帮女将一个比一个话狠。
“你们够啦,我也是有尊严的!”乌兰贺气呼呼跑了。
漫漫长夜,敌军不至,白骨又被推出去,“看看人家吧,多惨啊。身有疾,心有病。”
当然主要还是夜里无聊,这些女将想看个后续。
可是啊,就看得白骨走一步蹲下,乌兰贺回头又走开,总是相隔几尺来回,远远近近。
月光照下,唯是影子拉长碰到一起。
乌兰贺开始怀念以前的白骨,她被扎了三针,却能跳到他身上。现在的她,没了针,失去笑容,永困密道,还能把自己扎成刺猬。
乌兰贺伸手向白骨的影子,也只有他的影子碰上她。
这般虚无相触,抓不得,不敢碰,何尝不抓心挠肝。
“小黑,对不起,我缝不好,”她低头,就让影子在他掌下,好似过往他摸她脑袋那样,“我曾以为只有我娘亲那样选,后来发现那样选的人可多了。我可以理解所有人的选择,但没办法释怀娘亲这么对我。”
陈十一娘,她的母亲,成了她的噩梦。那种无法剥离又想要剥离的东西,称之为血缘。
而最可怕的是,当她记起来后已是历经江湖种种。她看到了世间,知道这是人世最寻常的选择,一代复一代循环往复。那样的话,更加缝不好了。
巨大的痛苦成了最普通的痛苦,就是这等普通,才使普通变得无力挣扎。
乌兰贺手抚过影子,又终于无法再停在影子上。他回头冲过去,差点抱上她,还是收了手。
她蹲着,他双膝跪下,“你都愿意想通你娘亲,却不愿意想通你自己。你承担得起谁的人生,你只需顾好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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