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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清点点头:“有劳了。”
她有些抱歉地对他说:“今日的阵法不同以往,是独门秘传――”
邓伯犹豫一瞬,道:“鄙人出去等,出去等。”
他看着屋内的两人,还想说点什么,又觉得什么也说不上,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门被合上了,清清长舒一口气,她喃喃道:“今天可有得累了。”
裴远时上前替她接过琵琶:“师姐,我不用出去吗?”
清清没好气地斜睨他一眼:“自家人,有什么好避开的。”
听到前三个字,裴远时抿了抿唇,没有做声。
清清叹息道:“毕竟玄华术……昨天你也看到了,这跟昆仑须节之类画符布阵的手段大相径庭,虽说他有求于我,但谁也说不准会不会节外生枝,还是不要展露在外人面前为妙。”
裴远时点点头,以示理解。
清清又语重心长道:“行走江湖,没有这点防人之心怎么行?以后就跟着师姐,慢慢学习,慢慢悟。”
裴远时附和称是。
清清得意起来:“瞧好了!待会儿好好看看,你师姐我怎么大显神威,救死扶伤,救人水火,救苦救难……”
裴远时稀稀拉拉鼓了掌,表示期待。
清清向睡榻走了两步,又踌躇起来:“万一,万一待会儿有什么变故,譬如站不稳脚,看不清路什么的……”
她飞快地瞥了裴远时一眼:“你可要帮把手。”
裴远时轻轻笑起来:“师姐放心。”
琵琶被放置在沉睡着的苏少卿身侧,清清脱去身上的外袍,赤足踩在地上。她的小腿上、手臂上缠满了小巧的铜铃,还用颜料细细描画了花纹图案。先前邓伯听到的细微的声响,就是这些铃铛发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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