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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兰杰拿出速记本和速记羽毛笔记下来说:「那最好不要固定具体数额,而是用比例来约定,这样当马尔福的财产增加时,这个合约所代表的钱也会增加。」她写了一会儿,又说:「既然孩子是一年年长大的,那么这个钱也最好是一年年累加的,比如马尔福的公司每一个营业年度的盈利额的一个百分比。」她想了想,对我说:「你看,如果你用给孩子存教育基金成长基金这样地说法,说不定马尔福他会比较容易接受?」
她可真是个聪明人。
真正留给我的孩子的是我的金库,那里的钱足够让他平安过一辈子了。而德拉科的钱只是一个威胁,一个警告。
写了一会儿后,她似乎满意了,说:「我带回去再润色一下就可以拿过来给你签字了,让马尔福也签个字,再加几个有分量的见证人署名,它就会成为你的宝宝最好的护身符。」
她收起羊皮纸,问我:「那么,第二件事是什么?」她俏皮的笑,开玩笑道:「既然第一件事就如此困难,那么我开始担心第二件事了。你不会要我去收服火龙吧?」
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以最快的速度把第二件事说出来:「我想请你说服哈利·波特当我的孩子的教父。」
当我说出这句话后,格兰杰看着我有十秒钟没反应,金妮戳我,小声道:「……你没事吧?让哈利当你和马尔福的孩子的教父?就算你提斯内普的名字我都不会更惊讶了。」
格兰杰不知道被金妮哪句话逗笑了,先是低头自己笑自己的,闷笑了一会儿后抬起来哈哈哈哈大笑起来,擦着眼泪说:「……我、我能理解你的选择。」她扳着手指说,「第一,哈利有着很好的社会声望,虽然他没有足够的家世跟马尔福相提并论,但在整个巫师界只怕也没有人能说他不如马尔福家有影响力。说实话,恐怕到他死的那一天,他都要顶着一枚金光闪闪的救世主招牌了,就是葬到地下,估计墓碑上也有救世主的金色花体大字以显示他的身份,让几百年后的人也能向他献花。」
她望着我,摇动手指:「这恐怕是你选择他的第一个原因吧。」她用的不是问句,我认为不需要回答。
她竖起第二根手指说:「第二条嘛,估计就是现在提出这一点,要哈利当马尔福的儿子的教父,至少魔法部中相当一部分人都会愿意看到这一幕。」她的眼神锐利了点,我平静的看着她。
金妮喝茶,像是根本没听到我们在说什么。
格兰杰慢悠悠地说:「马尔福代表旧贵族,更多的是旧贵族的势力。就算韦斯理先生是魔法部长,是纯血贵族,可他从来没有很有钱过,这就在很大程度上限制了他向那些守旧的守贵族们靠近。」她耸肩,无奈地说:「他是一个正直的人。一个正直的魔法部长,他更希望这些旧贵族向他靠近并对他的要求妥协,可这在短期内不可能实现。」
我理了理袖子,马尔福家族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迅速恢复在魔法界的影响力,很大程度上是因为他们充当了旧贵族和新魔法部之间沟通的桥梁。韦斯理先生这个格兰芬多出身的正直的魔法部长虽然已经有些改变,并愿意做出一些让步,可是他毕竟从心底里反对那些曾经鼓吹纯血的旧贵族,他认为这些人需要做出改变。甚至也一直想改变他们。
而旧贵族不是那么容易被左右的,当年黑魔王能够得到这么多的旧贵族的支持,并非是这些贵族都被他的话煽动了,为了净化巫师界的血脉什么的话只能去哄一哄那些热血冲动的青年。旧贵族看到的是利益,他们要的也是这个。黑魔王最后带来恐怖政治,同时也失去了很多一直在观望,或者说隐形支持他的旧贵族。那些曾经旁观保持中立,更多的是希望他能成功的旧贵族都离开了他。
他们现在转而支持韦斯理先生领导的魔法部,要的也是利益。而韦斯理先生想要取得旧贵族的支持,企图只用理想和抱负来感化他们是不可能的,他必须做出让步。而在中间起润化油作用的就是马尔福家族。
事实上,韦斯理先生的魔法部在很多政令的通过和施行上都有些困难。这是比较好听地说法。正确说来,是举步维艰。
取得旧贵族更多的好感已经是韦斯理魔法部无法逃避的难题,而韦斯理先生领导的魔法部中并不全是正义至上理想至上一步不肯后退的格兰芬多,中庸派的赫夫帕夫和最擅长审时度势的拉文克劳也不在少数。更多的实干派认为面子这个东西和理想一样,都属于一种奢侈品。而他们现在需要的就是更顺畅的行事和更多的支持,不要有那么多挑错的找麻烦的。
格兰杰盯着我的眼睛说:「你在此时提出这件事,相信就是哈利不愿意,很多人也会压着他愿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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