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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攸宁的目光扫视着在场所有人,扫视着那些嘲讽王子云霆的人。
叶攸宁发问:“哥哥难道不是为了大周,才出使北狄的么?”
羣臣不知叶攸宁为何会提起这个事情。
叶攸宁又道:“如今北狄背信弃义,残害使团, 哥哥是为了大周, 才变成如今这个模样,你们便算是不怀感激之心, 又如何可以羞辱戏谑?”
臣子们垂下头来,不敢与叶攸宁对视。
他们方才只顾着嘲讽王子云霆的残疾, 只顾着后怕王子云霆的残疾,倘或当真让一个残疾人继承了周天子的宝座,那么他们这些做臣子的,以后把脸面放在何处?
但凡外出燕饮,便会听旁人调侃,哎呀,听说你们的天子,是个没有腿的残疾之人?
臣子们也是要脸面的,甚至把脸皮摆在第一位,只是他们谁也没想过,方才叶攸宁的说辞。
长王子是为了大周,才变成如此这般的,身为一个大周的臣子,谁也不该嘲笑于他。
叶攸宁幽幽的道:“你们不配嘲笑他。”
王子云霆的嘴唇微微颤抖,张了张嘴,似乎想要说甚么。
公孙无疾抢先道:“太子这又是甚么诡计?”
天子驾崩,不是太子即位,便是长王子即位,如今太子与长王子便是竞争干系,不死不休。
可太子攸宁突然在众目睽睽之下,保护长王子云霆,其实也不怪公孙无疾心生猜疑。
喻隐舟冷笑一声,道:“诡计?凭你也配质问太子?”
这罗圈架打起来,一圈绕着一圈。
喻隐舟嘲讽道:“也是,毕竟太宰你这个做舅舅的,连外甥都能坑害,不留一点子情面,也不留一点子余地,又怎能理解旁人兄弟手足之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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