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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巧司明明回头看他,这次目光落在他的花色小腿上。司明明:如果真的要践行婚姻究竟是个什么东西,那跟与自己风马牛不相及的人结婚一定很刺激。
她这样想着,就对苏景秋扯出一个微笑来。她笑起来有两个酒窝,这又跟她的端肃形成了奇异的对比,重要的是,她的笑容不老成,甚至有些天真。相亲经验几乎为零的苏景秋尽管已经给司明明判了“死刑”,却仍不可免俗地观察起自己的相亲对象来。
我一定是太无聊了。他想。
他的神情并未逃过阅人无数的司明明之眼,她收回目光,向后靠向椅背,露出无比闲适的姿态。
这太有趣了。她想。
第5章 一场硬仗
倘若婚姻是一场角逐,那这角逐应当是从两个人相见第一面从不苟言笑的司明明绽开一个笑容开始的。
苏景秋察觉到了危险,却不知危险从何而来。端着咖啡回到座位,问司明明:“你对我的纹身很好奇?”
司明明则摇头,坦言道:“我对你这个人很感兴趣。”司明明太坦荡,这种坦荡与她聪明的头脑配合,对苏景秋展开了一场无关爱情的围剿。
苏景秋想:这女的可真猛。抬眼问她:“你对我哪里感兴趣?”
司明明想了想,大概是他餐厅的东西口味实在难以恭维,但又能在这个商圈火起来吧?又或者他挑在大本营对面的咖啡馆来相亲,他的那个店员跑出餐厅两次,透过落地窗与司明明对视后转身而逃?又或者他的确如母亲聂如霜所说:看着身体康健。还有,他看起来头脑不太好用,但当他认真看谁一眼,却并不是空无一物的。
“你每天早上起床头晕吗?”司明明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而问起了别的。
“我每天睡四个小时,起来像牛犊子一样精神。”苏景秋胡乱回答,虽是实情,但从他口中说出像是不羁的玩笑。
“那么,你可以提供征信报告吗?”司明明又问。
苏景秋下意识想说“关你屁事”,可他话未出口就听到对面的女人又问:“领证吗?明天。”
“关你屁事”烟消云散,对面的女人不动声色,苏景秋却在她眼中看到了挑衅。她莫不是疯了吧?比他还要疯吗?
手机响了,涛涛说:“救命!老大!你的相亲对象就是失心疯啊!”此刻的涛涛试图阻止命运的巨轮将一个可怕的女人带到他工作的这家餐厅里。他只要想到这个女人坐在那,成为老板娘,手中好像攥着一根无形的鞭子准备随时鞭挞他,就感到毛骨悚然。
苏景秋看了眼手机,将身体彻底靠向椅背。咖啡厅的午市太繁忙,等咖啡的人从收银台一直排队到他们身边。冷气开得足够,但不同人的身体带来源源不断的热意,伴随着各式的香水味、沐浴露味、洗发水味,又或者是刚刚运动过的汗水味,这一切都无法在司明明身上具像化。她坐在这里,却好像与这里无关,其余人都是她世界的闲杂人等,没有门票不得入内。
她并不为他长久的注视感到心虚,拿起咖啡痛饮一口,解渴了,舒坦了,也学他靠向了椅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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