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泪水模糊眼睛,她再也看不清柳心永的名字。
而后她瘫软跪在石碑前,双臂紧紧圈住冰硬石碑,把额头死死抵住柳心永的名字。
感受尖锐的刻字划在额心,来回用额头去磨锋利的字,磨的一片通红也浑然不知,恨不得与之相融。
密密麻麻的字印在皮肤上凹凸不平,留下了鱼鳞片一样的形状,她倒真希望这些字可以像鱼鳞一样长进身体。
生生抱着墓碑,用额心感受妈妈的名字。紫绿色的眼泪,橙蓝色的血液不舍昼夜流淌在躯体中。
眼泪顺着眼角流进凹下去的字里,泪水填满妈妈的名字。
只剩痛苦从名字里满溢出来。
红色的字,红色的肚脐。
生生把眼睛也贴在艳红的字上,手伸进衣服里抚摸自己红肿的肚脐钉。
下午从墓碑下取出妈妈生前的首饰,把妈妈结婚戒指上的钻穿进肚脐。
没事,妈妈我会永远陪着你的。
红肿的脐钉热热的发烫,仿佛有根虚无缥缈的脐带还在连接着她和妈妈。
生生剖开地表的土盖在自己身上,温热的土零零散散的抱着她,是妈妈的怀抱。
妈妈,我好累,要是能一直在你子宫里就好了。
四周空旷寂寥,无人的墓地她一点都不怕,只是感觉被冰冷的奇数包围了。
她想妈妈了,她妈妈在这。
生生对墓碑絮絮叨叨的说学校的事,说她的朋友,说她的烦恼,说她的感情,说她长大的变化。
她抱住妈妈的墓碑边抽泣边说,没一会儿意识模糊靠在墓碑上睡着了。
迷迷瞪瞪被雨淋醒,她抬头望天空,黑黑深沉的天空挂住一条条的浓云,她费力的分辨残月猜测几点钟,身体无力的歪倒在墓碑下,雨水打在身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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