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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含章不理会说话难听的赵将军,抬脚缓缓走到马槽前,仔细看了片刻,微微蹙眉,捡起一根干草对马倌道:“这马棚中的马吃的可都是这种草料?”
马倌不明白军师问这个干什么,抬眼看了一眼王爷,照实回答。他怕小黑不爱吃干草,便拿了新进的草料单独给他吃。新草料未干透,有一半还是青草,比干草好吃些。
“君清,有什么问题吗?”景韶察觉出了不对,转头问一旁的慕含章“这草料里有乌头草!”慕含章把手中的草递给景韶。
赵孟拿了一把草来看:“什么乌头草,这不就是普通的茅草吗?”
景韶看了看手中的草叶,半干的叶子还带着些许青绿,比茅草略宽,摸上去也并不剌手。马匹天生有辨别毒草的能力,只要不是饿极了便不会吃,小黑昨晚吃多了,自然会对毒草挑剔不已。
“叫左护军来。”景韶蹙眉,以君清的性子,若不是十拿九稳,断不会说不来的。
刚好左右护军听闻马棚出事,也赶了过来。
“我在蜀地见过乌头草,可不是这般形貌。”赵孟见王爷神色凝重,忍不住插嘴道,乌头草可是断肠草,谁会这般歹毒用这个来对付一匹马?
“蜀地长的是黄草乌,这个是长叶乌头,长在草原上。”左护军面无表情道,他向来爱马,对于马的草料自然格外注意。
“咴~”小黑打了个响鼻,似乎在应和左护军的说法。
景韶摸了摸那大黑脑袋,沉声道:“查!”
一个时辰以后,喂马的、管草料库的、押运粮草的统统被带到了王帐之中。
“王爷,真的不关小的的事啊!”跪在下面的人哭天抢地的磕头,毒害战马,可是杀头的大罪。
“王爷,末将已经查过,草料库里新进的草中皆混有少量的乌头草。”左护军道。
“你们几个,可有什么要说的?”右护军笑嘻嘻地走到几人面前,“毒杀战马可是杀头的罪,若是没人承认,你们统统都得掉脑袋。”
“王爷饶命啊!真的不关小人的事!”几人轮番陈述这草料的事,草料昨日才送来,库房重地向来没有外人靠近,押运的人只管运送也未见中途有人掉包,而马倌更是冤枉,他只负责拿草给马吃,不可能给整个草料库掺毒草。
各说各有理,但所有人都在这里,毒草总不会是自己飞进去的。“都不承认,都拖出去砍了!”赵孟扬手,出了这种事,必须要杀一儆百。
景韶蹙眉,他也觉得不是军中的人做的。下毒的人是想毒死所有的马匹,前世并没有发生这件事,这次在京郊停留,便出了这种事。只是,这来龙去脉皆没有问题,毒草又是从何而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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