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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德元年(公元921年)三月初一,阳光透过薄雾,温柔地洒在大地上。在朝廷的深处,祠部员外郎李枢手持一份沉甸甸的奏折,步伐坚定地走向朱瑱的御座。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坚定与决绝,仿佛他即将提出的建议,能够为国家带来一丝新的气象。
“陛下,”李枢的声音在空旷的大殿中回响,“臣恳请陛下下令,禁止天下私自剃度僧尼,以及随意求取师号紫衣。此举旨在整肃佛门,防止滥竽充数,保持僧团的纯洁与高尚。若真有愿心出家受戒者,应赴朝廷参加技艺比试,以彰显其诚心与资质;而那些愿意还俗的僧尼,则听其自便,不强留之。”
朱瑱听后,沉思片刻,随即颁布诏令:“两都左右街被赐予紫衣及师号的僧人,需由功德使具名上报于朕。今后,唯有当出现空缺时,方可奏请推荐新人,且必须确保其道行精深,出家年岁久远,方能填补此位。至于明圣节,两街各可于官坛剃度七人,以示恩泽。各道若需剃度僧人,亦需至京城官坛,由祠部发放度牒,以正视听。此外,今后只在两街设置僧录,道录、僧正等职位,一并废除,以简化僧团管理,提高效率。”
初三,前任兵部郎中杜光乂,以左谏议大夫的身份,光荣地从官场退休,他的离去,让许多同僚感慨万千,仿佛又一位老将卸甲归田,留下了一段段传奇故事。
转眼间,到了初六,朝廷又有一项重要的行政决策出台:将襄州的鄢县更名为沿夏县,亳州的焦夷县改为夷父县,密州的汉诸县则易名为胶源县。这一系列的更名,皆是应中书舍人马缟之请,旨在更好地反映地方特色,促进地方发展。
时间如白驹过隙,转眼间,夏四月初的阳光已经炽热起来。然而,在这本该充满生机的季节里,陈州刺史惠王李友能却突然反叛,举兵攻向朝廷,一时之间,朝野震动。
朱瑱闻讯,立即命令将领出兵迎击,经过一番激战,终于打败了李友能的叛军。李友能见势不妙,逃回陈州固守,企图凭借坚城顽抗。朱瑱见状,下诏命张汉杰率兵进讨,务必平定叛乱,恢复地方安宁。
同时,朱瑱还敕令开封府的太康、襄邑、雍丘三县,因遭受陈州贼军侵扰,其夏税只根据现有田苗缴纳,以减轻百姓负担,体现朝廷的关怀与体恤。
转眼间,时间来到了五月初一,朱瑱在朝堂上颁布了一道制书,声音庄重而深沉:“朕闻,唯君之行能感天,唯圣明之君能顺时。故君行善则天降福,行恶则天降祸。朕以微薄之身,托身于王公之上,不能承先帝艰难之业,致百姓陷于危难之中。连年战争,灾害频仍,朕省躬自责,皆朕之过也。故北有狡猾逞强之敌,西有蒲州、同州之叛师,连年征战,多年转运军粮,残害士民,侵占郡县。军无赡粮,民无积储,加以水旱螟蝗之害,天示警戒,民怨四起。况皇室骨肉之间,私动干戈,京城附近之地,亦敢肆意欺凌。朕唯自责,岂敢怨天尤人?此乃朕无德以侍上苍,无功以惠百姓,不便之时未能去,有益之事未能行。处事不能恰到好处,发令不能至当合理,招致灾祸,引发祸患。罪皆在朕,朕不敢自赦。朕日夜恐惧,寝食难安,将勉力以息灾祸,于是广施恩泽以满足百姓之愿。今和煦之风始吹,旭日初升,初一已见正阳之气,历法亦应更改为吉祥之年号。愿新政令使华夏百姓同欢;愿朕常怀敬念之心,与圣明之君相合。因此,贞明七年应改为龙德元年。天下现在被囚禁之罪犯,除死刑外,其余皆递减一等。德音到达后,三日内梳理完毕并上报。贞明三年、四年之各种残余欠税,及五年、六年之夏税残余部分,皆予免除。侍卫亲军及诸道行营将士按等级颁赐优厚之赏赐,已从别敕中处分。贬降之官员给予量移,已量移之官员恢复原来之资级。长流之人各自移往近地,已移往近地者允许归乡。前任朝官寄居在远方者,仰仗长官资助其赴朝。内外文武常参官、节度使、留后、刺史之父母去世者,皆给予封赠。公私债负中,利息已达一倍以上者,不得再利上生利。先前阵亡之将校,各自追赠官职。”
这道制书,仿佛是一曲悠扬的乐章,奏响了朝廷改革与恩泽百姓的新篇章。随后,朱瑱又任命宣和库使、守右领卫将军李严暂代兖州军州事,以加强地方管理,确保地方稳定。
初二,朱瑱再次颁布诏令:“郊祭大礼,过去皆有丰厚之恩赐,御殿改元,却无赏给。今则不循旧例,特显恩泽。行营将士之赏赐已给付其家属,应令招讨使霍彦威、副招讨使王彦章、陈州行营都指挥张汉杰告知各军知晓。”这道诏令,无疑是对将士们辛勤付出的肯定与嘉奖,也是对他们家属默默支持的感激与回馈。
然而,在这个充满变革与希望的月份里,也有一位重量级的人物悄然离世——兖州节度使、充河东道行营都招讨使刘鄩去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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