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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参苏氏通敌（第3页）

含元殿的飞檐在暮色中勾勒出凌厉的轮廓。

苏婉儿跟着随从穿过月华门时，听见廊下两个宦官在小声嘀咕："杨相国今日又说安禄山忠君，圣人都点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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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可未必。"另一个宦官压低声音，"方才韦侍郎递牌子，说苏司户家查到了军粮的蹊跷..."

苏婉儿脚步微顿。

她摸出袖中虎符拓本，在掌心攥出一道痕——这是她的筹码。

当裴尚书的身影出现在殿门口时，她看见他腰间的金鱼袋在风里晃了晃，像一滴将落未落的血。

"苏姑娘。"裴尚书的声音带着夜露的凉，"圣人在偏殿用晚膳，你只有半柱香时间。"

"足够了。"苏婉儿跟着他走进殿内，檀香混着龙脑的香气扑面而来。

她望着殿中央那道明黄龙纹屏风，听见自己心跳如鼓——这是她第一次离盛唐最有权势的男人这么近。

屏风后传来瓷盏轻放的声音。"裴卿，这是？"

"回圣人，苏司户庶女苏婉儿求见。"裴尚书跪下行礼，"她手中有范阳军私运军粮的实证。"

屏风后沉默了片刻。

苏婉儿看见龙纹的阴影里，一只手掀开了屏风一角——是李隆基的指尖，指甲盖泛着琥珀色的光泽，那是常年点龙涎香留下的痕迹。

"呈上来。"

苏婉儿跪行两步，将虎符拓本和船号记录举过头顶。

系统的人脉图谱突然亮起强光——李隆基的命运线由红转金，末端写着"明断"二字。

她听见自己的声音在殿内回响："这些船号对应的货船，每月十五从范阳出发，载的不是商货，是军粮。

虎符拓本与范阳军库的印记吻合，而泾水码头的船工，喊的号子都是'安'字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