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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九掷出破界斧,斧风卷着腥血斩断蛇首。少年惊跳起身,反手撒出一把赤色药粉。药粉触蛇即燃,将剩余毒蛇烧成焦炭。
“谢了,这位.......兄弟!”少年抹去脸上血污,望着这个面前的野人 ,露出一口白牙,“我叫克岸,盟重草原克氏药行的……喂你去哪儿?”
克岸抬头,眼前站着的根本不是寻常人——而是一头从毒雾深处走出的野兽。
身形:烈九比克岸高出半个头,身材瘦弱,但肌肉虬结,像是被荒野硬生生锻打出来的凶器。他的皮肤因常年曝露在毒瘴中呈现出病态的灰白色,却又布满焦黑的灼痕与冻疮裂口,像是被反复烧灼又冻结的树皮。
衣着:他身上裹着层层叠叠的蛇皮与兽革还有蚕丝的线头,用藤蔓和骨针粗劣地缝合在一起,有些地方甚至直接钉进了皮肉,仿佛衣服和身体早已长成了一体。冰蚕衣的残片勉强挂在肩上,但早已被血污和毒液腐蚀得看不出原本的玄色。腰间缠着一条铁线蝮蟒的脊椎骨,像是一条活着的腰带,蛇头还狰狞地大张着,毒牙泛着幽绿的光。
面容:烈九的脸被乱发和干涸的血痂遮住大半,只露出一双野兽般的金瞳——瞳孔在暗处收缩成细线,像蛇一样冰冷而警觉。他的嘴唇干裂发黑,嘴角残留着蛇血的痕迹,牙齿因长期咀嚼硬物而变得锋利,犬齿尤其突出,像是某种掠食者的獠牙。
武器:他手中提着一柄锈迹斑斑的青铜斧,斧刃上布满崩口,却又泛着诡异的暗红色光泽,像是被无数毒血浸泡过。斧柄缠着某种生物的筋腱,末端还挂着一串风干的蛇头,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摇晃,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碰撞声。
气味:克岸的鼻子抽动了一下,随即脸色微变——烈九身上的味道像是一具腐烂的蛇尸混合着血腥、硫磺和某种古老草药的刺鼻气息,光是靠近就让人喉咙发紧。
动作:烈九没有立刻回应克岸的道谢,而是像野兽一样微微弓着背,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咕噜声,似乎在判断对方是猎物还是威胁。他的手指微微抽搐,像是随时准备暴起杀人,又像是在压抑某种本能的攻击欲。
克岸咽了口唾沫,强撑着笑容,但手指已经悄悄摸向腰间的药囊——他见过狼,见过毒蛇,甚至见过被瘴气腐蚀成怪物的猎人,但眼前这个“人”,比那些东西更让他毛骨悚然。
“你……听得懂我说话吗?”克岸试探性地问道,声音不自觉地压低,像是怕惊动一头沉睡的凶兽。
烈九的瞳孔微微收缩,喉咙里挤出一个沙哑的音节:“滚。”
烈九沉默着转身离去。这些年他见过太多“活人”——有些是毒雾幻化的伥鬼,有些是抢夺资源的流寇。直到克岸的喊声穿透迷雾。
:“你中了‘血蝮蛊’!左臂蛇纹入肘,三日必死!” 面前这个野人,拿着青铜战斧,眼神却神采夺目,克岸觉得这绝对是个高人。
克岸的帐篷藏在晶窟裂缝中,岩壁上晾满蛇胆与药草。烈九架不住这个话唠的热情,随他来到帐篷的篝火处,克岸捣碎“冰魄蓟”敷在烈九左臂,青黑毒纹竟如活物般扭曲退散。
“这山谷是玛法世界的‘蛇肠’,越往里走毒瘴越重。”话唠克岸拨弄火堆,烤蛇肉滋滋冒油,“我家世代采药,每代长子十六岁时要独闯蛇谷取‘王蛇胆’……哎你别瞪我,吃完这顿就带你出去!”
烈九盯着他颈间的狼牙链——和祖玛当年戴的一模一样。
克岸顺着他的目光笑道:“草原上的规矩,杀头白狼才算成年。等出了谷,我带你去猎杀,杀呀个痛快 哈哈。
烈九也仰头饮下辛辣的液体,喉间灼热如吞火炭。几年来不曾如此惬意。恍惚间,他想起齐霜儿喂他喝药时的嗔怪,风衣大师偷酒被他抓包的窘态。原来盟重草原的烈酒,与记忆中的温度如此相似。
晨光初现时,克岸指着远处地平线:“看!那就是盟重的星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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