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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他正直,确是正直,说他狡猾, 也是狡猾。
萧叡叹了口气, 扶他坐下,问:“您是从何知道的?”
兰阁老道:“公主所言,绝不会有假。”他从袖口中拿出安乐公主亲手所写之纸, 展示给萧叡看。
萧叡竟然有种果然如此的感觉,他揉了揉跳突作疼的额角。他就说呢, 宁宁这几天怎么那么安静?还以为是他们瞒得好, 结果这小东西早就知道了,还吸取教训, 不声不响地干出大事。
兰阁老问:“蘅芜宫现今所住之人可是皇后本人?”
萧叡无法再瞒他,面对他逼人的目光, 只得承认:“是。”
“可皇陵里也躺着一个皇后。”
兰阁老道:“您既立了一个秦氏为皇后,再立一个也不是不行, 大不了说是她的同胞妹妹便是了。”
萧叡真对他刮目相看, 他总以为兰阁老是个迂腐老人,但他有时候又比其他几位更灵活,先前他有立皇太女之意, 也是兰阁老第一个屈从。
不过问题不在他们,只在秦月本人身上,萧叡苦笑,秦月不想做他的皇后,他能有什么法子?
他实在是左右为难。
兰阁老逼他,他却不能去逼秦月。
萧叡思忖了片刻,道是:“朕自认继位以后勤勤恳恳,从无懈怠。只在此一事上,请您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别无商量的余地。”
萧叡亲手捧了他的官帽递给他。
兰阁老拱手,摇头道:“老臣不能厚颜无耻地再自己戴回去。”
萧叡只能送走兰阁老。
他坐了一会儿,黑着脸,让人摆驾往蘅芜宫去,干什么?教训女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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