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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而是挨着她的释冰痕有点好奇, 伸胳膊肘怼了她一下, 道:“这是干嘛, 冷战升级了?决裂了?江仙尊终于决定和离了?”
他越说越兴奋,好像下一刻就能伸出十个八个挥舞着的锄头来,把上司院里的小柳树刨回家。
“不是。”公仪颜冷冷淡淡。
“那是怎么了, ”释冰痕想不透,“去妖界会友?回修真界重建凌霄派?想念终南山的白梅?”
公仪颜脸色越来越差,屈指一下下地敲着掌中长刀的刀鞘:“不知道,但总归要离开了。”
释冰痕怔了一下:“不回来了?”
“这谁知道。”公仪颜道,“你别瞎想了,尊主跟着一起去。”
红衣大魔刚刚翘起来点的尾巴猛地蔫儿了,他甩了一下十八节的骨刺长尾,缠住了公仪颜长刀的刀鞘末尾。
公仪颜转头看他。
“那你这意思是,”释冰痕丧气地道,“魔界事务的大任,又交给咱俩了?”
公仪颜不动声色地将刀鞘从他尾巴里抽出来,面无表情:“交给你了。我另有任务。”
释冰痕愣了愣:“什么任务?”
女人转过手腕,单手将长刀反背回身后。她扯了一下腕间的皮制手套边缘,答非所问:“小常乾能跟车,我却不能……有点想跟他打架。”
魔族的解决方式总是如此粗暴。
释冰痕看着马车的衣角上挂着的风铃,哼了一声道:“我劝你把心思收一收,大多数人都是有贼心没贼胆,羡慕羡慕就完了,你呢,我怕你因为这点念头让尊主砍了,或是沦落到被魔后大人敬而远之的地步。”
公仪颜沉默不语。
“藏好尾巴。”释冰痕用骨尾抬起来拍了拍她的肩膀,“尊主如今本来脑子就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