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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如何解释不须殿下操心。”我昂着头坚定道,“殿下不若操心操心自己,大名鼎鼎的齐王,半夜溜到荣春宫里偷花,难道不比我这偷土的闺秀更惹人侧目?这事若是被圣上知道了,他会如何发落?殿下可要想清楚了,好好决断才是。”
嘴上说着让他自己决断,可我的手却仅仅攥着他的衣服。我知道这是空口无凭的事,他若他真的来个一不做二不休,把我扔在这里,我明天就只有丢尽脸面的份。
他没有答话,只看着我。
那片刻的沉默,仿佛半辈子一样漫长。
就在我心里把佛祖和老君挨个念叨的时候,只见他说:“你会攀墙么?”
我精神一振。
“会一点。”我说,而后忙又补充道,“只是不曾攀过这样的。”
我方才没有撒谎,攀墙这事,我一点也不陌生。
从小到大,为了溜出去玩,府里的假山和矮墙,我全都爬过。我乳母说我是属狗的,天生不安分。
只是我攀墙的时候,都要找好下脚或者有树木的地方,这里没有。且府里毕竟是府里,不像宫里有那么高的墙。
“我接着你。”
说罢,他放开手,双脚轻轻落地。
微风拂面,我又闻到了他身上的气息。清淡而干净。
我心里忍不住琢磨,他平日里究竟用的什么香,倒是不错。
正当我转着杂七杂八的念头,突然,齐王屈膝蹲下。我以为他是要让我踩着他的肩头蹬上墙去,不料,他抱住我的腿,而后,一下站起身来。
我又惊又怒,登时热气冲上脑门,瞪起眼睛:“你……”
“你大可叫得再响亮些。”他冷冷道,“将园丁招来了,孤便放下你自行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