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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锁也没用限制,她只是轻轻一拉,就打开了最可怕的地方。
黑暗的室内灯光骤起,被刺激到的眼睛闭上又睁开,她慢慢看清了面前的一切。
不是她想象中复杂的地方,太过简单的构造让她以为找错了地方,直至看清每个角落的模样,一股寒气顺着脚下慢慢攀过头顶,最后覆盖全身。
空旷的房间内没有任何装饰,雪白的墙体和黑色大理石地板形成反差,在他们面前,正对着他们的是一副巨大的没有完成的画,乍一看她还以为是欧洲中世纪流行的图画,仔细一看才发现上面密密麻麻的全是女人,不同肤色不同样貌不同穿搭的女人,她们没有漂亮的外表,她们只有惊恐的表情。
画面色彩鲜艳夺目,可那一张张绝望、痛苦的面庞下一股压抑感扑面而来,让她险些站不住脚。
没有画完的画、痛苦的女人、巨大的李家财团、孟堂的恐惧……一桢桢画面如同势不可挡的海浪向她侵袭而来,那些疑惑、不解、恐惧这一刻仿佛找到了源头,在脑海里狂啸、嘶吼。
“齐宴!”猛地转身,她抑制不住颤抖地捂住他的眼睛,死死咬着下唇一句话安慰地话也想不出来,只能一遍遍重复,“会找到的,会找到的……”
整个屋子陷入诡异的寂静中,他把她的手腕拿下去,盯着那幅画一时失神,走了一步、两步,然后像是失去了所有力气一般跪在地上。
她从来没见过他这样,那么无助绝望地跪在那里,抬头死死地看着那副画,双肩颤抖,眼底猩红,却一个字也不吭声。
“是他。”
这是他最后冷静获得的结论,她痛苦地闭上眼,捂着脸不让声音哭出来,走到他面前蹲下来,柔声道:“我们离开,我们会抓到他的。”
“齐宴,我们走。”
“齐宴,别看了。”
“齐宴……别看了……”
她越说哭得越泣不成声,明明知道真相会是残忍的,但她不明白李秀远为什么要以这种方式把真相说出来,她转头瞪着那幅画,冲上去用手中的尖刃沿着中央隔开一个大口子。
她将每个女人都从画中割下来,那么多人,那么多人,她很漂亮、她很年轻、她应该已经是一个妈妈、她的头发金黄、她的眼睛如同绿宝石般闪耀……她们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然后她的刀刃在最下排第五个黑发华人身上停下来,她穿着白衬衫黑裙子,不同于其他人的惊恐,她平静地看着前方,又不似前方,那股清潭一样的眼神像是在和她爱的人对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