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摔路面上了?还是被碾进车底成肉泥了?
严峫狼狈不堪,不住粗喘,一道道汗迹混合着鲜血与尘土,从结实的脖颈淌进了衬衣领。突然他瞥见什么,低头只见车尾后,闻劭也正喘息着踩住保险杠,死死抓着备用轮胎。他钢铁般的手指青筋暴起,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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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相当惊人,在车辆剧颠和狂风呼啸中竟然还能勉强固定身形,始终摔不下去。
“我艹!”
严峫脱口大骂,但一时无计可施,只得弓身抓住车门边缘,裹着寒气翻进了副驾。刚落坐他就嘶地倒抽一口凉气,按住自己腹部,竟然摸出了一手温热黏腻的血。
吉普轰然飞驰,江停一打方向盘,神乎其技地绕过山壁之下坍塌的碎石:“你怎么了?”
严峫眼底微光闪烁,不动声色把掌心在裤缝边蹭了蹭:“没什么。”
“你受伤了?给我看看!”
“没事,没有。小心!”
前方二十米,又是一堆乱石从右侧车灯下闪过,将原本山路几乎堵绝,只要撞上必定车毁人亡。眨眼间江停踩油门、拉手刹、橡胶轮胎发出刺耳尖啸,从乱石中呼然穿过,前方地狱般黑暗的夜幕迎面而来。
副驾车门已经没了,严峫死死抓着安全扶手,在澎湃风声中吼道:“为什么不开远光灯!”
“……”
严峫一偏头,后视镜中映出江停坚冰般深刻清晰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