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拂过脸颊的风比最开始温和许多,逐渐趋于宁静,片刻的安静以后,简迟问道:“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你指什么?”白音年问,“是白希羽挑唆白书昀制造车祸,还是他到白家的目的始终不纯?”
简迟一时语塞,捏紧阳台栏杆的同时心底戛然一松,“原来你都知道。”
书里曾一笔带过白希羽在白家受到的委屈,白书昀承包了绝大部分伤害,显得他更像一个张牙舞爪的反派。但如果真正站在白希羽的视角,白音年的存在绝对不亚于白书昀。
白音年的态度自始至终都冷漠疏离,没有对这个闯入家庭的私生子感到厌烦,也没有表达任何喜爱。他看白希羽,就像是看一团空气,亦或者一个寄居在家里和他毫不相干的物品。
这比身体上的伤害要侮辱得多。
如果白音年从一开始就识破了白希羽的手段,那么这一切都有了解释。简迟不知道该先同情白希羽,还是先感到大快人心,交织在一起的情绪简直大起大落,“你不介意吗?”
“他的存在对我有任何威胁吗?”
白音年的唇短暂地勾了一下,不带温度,“白希羽以为只要得到白家人的身份就可以享受到一切荣誉,再无后顾之忧,我会满足他的幻想,至于以后的日子和他想象中有没有区别,没有人会管。”
大脑一阵空白,简迟后颈像被冰块贴过隐隐发凉,看见白希羽迎着所有人的瞩目走上高台的复杂心情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更为复杂但少了烦闷的一丝畅快。
这就叫做恶人自有恶人磨吗?
要是让白音年知道他把他形容成‘恶人’,不知道会怎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