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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第1页）

做完这些事情，云卿慢慢地把手覆了上去。

他偏过头，不再去看，孩子体温不高，掌心的温热却烫得他浑身都在抖，最后感受这手下面又一次慢慢没了动静。

他始终维持着偏头的动作。

“对不起。”他说。

他合上了木板，接下的时间本该是填土的，可他并没有立刻这样做。

他好像被抽掉了骨头一样，有些软了。

他忽然就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了。

“对不起。　”于是，他又说了一句。

云卿慢慢趴下来，隔着这道木板，把脸贴在上面。他想，这层另一边就是他的孩子，小家伙已经不在了，又跟他天人永隔了。婆

没关系，他也很快了。

他贴着贴着就咳了起来，点点血沫星子被他咳出，散在了木板上，他慌忙地去那袖口擦拭。

其实已经擦不干净了。

他把自己摇摇晃晃地撑起来，随后抓起一把土，就像多少年前抓起来他第一个孩子躺过地方的那一把土一样。

顾哲彦说那不过是弄出来的傀儡，没有真的喂狼。

他不信，可他又想信，这样至少可以给他一点点安慰，安慰他那个孩子并没有最后遭到如此的对待。

但说到底，他信不信，已经不重要了，好像也不影响什么。

他的眼前泛起来淡淡的血色，视线模糊得已经看不清了。可他没精力去擦了，只是凭着本能　，机械又麻木地将其洒在木盒之上上面。

撒一把，他的眼前血色就深一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