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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第1页）

「和鲸歌很像，」他提示道，试图哼唱一段奈何五音不全放弃了，「所以我叫它弗洛鲸歌。」

临时结合建立后若普隐约分辨了那段奇异的旋律，缥缈虚无，听起来空灵且寂寞。他再三确认那不是根据江别羽描述幻听的结果，开口问他的图景里是不是有一条鲸鱼。

「没找到过，」江别羽摇头，「但我一直能听见这种声音。」

弗洛鲸歌并不完整，它总在最后节点突兀断掉又回到开头，周而复始。江别羽平躺回凉席，把双手交叠在肚子上困倦数着满天繁星，叫若普记住旋律。鋂馹膇綆??ó嗨??《????輑??凌⑦9??忢|扒??

圣所学员宿舍楼的天台是他们经常溜去约会的地方，尤其半夜。违反休息纪律通常会被处罚管制，但如果没人举报管理者不会上来检查，这里也慢慢成为学员们违纪的高发点以至于江别羽后来被分去圣所当媒介人，半夜失眠偶尔上天台果然逮到好几个学员，却都当作没看见。

把密语规则和密钥告诉若普时，尽管今夜无月，尽管江别羽没有哨兵那样极佳的视觉感官，他依旧看见若普腾得烧红了脸颊，还慌乱逃离自己的视线。

江别羽哑然失笑，侧身用胳膊撑起脑袋，伸手掰过他的脸问你有必要这样纯情吗？

「送你的，」他捉弄似的说，「我最近得回中心教堂做礼拜，没空回来也没空操你，先提前祝你十八岁快乐。以后得用这个每天说你爱主人，明白没？」

若普能答应就怪了。他倒也没拒绝，只是拂开了江别羽的手，嘴角死抿无声表达了倔强和羞耻，和某种欲言又止的渴望。直到忽然疑惑江别羽怎么不像以前那样霸道逼自己作答，若普扭头望他，这才发现他已经睡着了。

夜风丝绸般漫过向导清俊的面庞，温柔得像吹落了星星上的尘埃。他的眉眼即便入睡依旧紧绷，看起来很不安宁，哨兵时常伸手试图舒展它，效果却总不太好，还容易把他弄醒。

于是若普不再揉江别羽的眉心，挪动身体靠他近了些，握紧他那只微凉的手。

他嗅着江别羽身上令他蠢蠢欲动的信息素味道，一边熟悉结合带正常运转的感觉，好用来比对将来任何异常情况，一边回忆江别羽图景里的鲸歌旋律，在他指背上轻轻敲点。

或许梦有所思，睡梦中若普恍惚自己悬在海面行走，低头看见一只巨大无比的鲸鱼沉在海底，孤唱中缓慢卷起几百米深的漩涡深渊如果掉下去一定会被撕碎，然后万劫不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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屏障应声而裂，有了努曼岛的经验若普立即防御，没让图景受到太大损害。再要观察那只巨鲸时，他忽然发现沈思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他身边，同样低头注视下方旋动的庞大涡海。

「江长官的思维信标，是众多智慧子体能力里比较特殊的一种。」

她用圆珠笔熟练勾勒“弗洛鲸歌”的频段，补全了遗失的后半段，「我们把它称作“弗洛赛柯”，阿尔法语里意为“治愈与毁灭之神”……」

「你的老师，乔长官，确实是被“弗洛赛柯”击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