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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第3页）

他全身都在颤，即使极力压制，也被子体尽收眼底。

它果然不会闭嘴，声音也不会因为气管压迫改变：“你发现了吧，这个，真是你老师虽然他六年前就死了，但伟大的卡塔斯芬能让他旧影再现……”子体顿了顿，又恶意满满微笑道，“亲身体验把老师分尸的感觉怎么样？”

被割喉前子体原地消失了，匕首划烂了廊道的白墙。若普抬臂靠住廊墙支撑身体，因为神游症的高峰无法呼吸，被迫张嘴剧烈喘息起来。他感觉自己像被丢进了焚化炉的活尸，开炉后全身痛得只想蜷缩。

这一次又轮到左手举起来了，哨兵筋疲力尽，垂下泛红的金蓝异瞳盯紧口袋里的向导素针剂，任由子体玩弄布偶似的，拉动他的左手擦去嘴角和下巴的血。

子体高估了他的能力。

由于“钥匙的缺失”，人类不可能利用思维信标同态反击，而刚才几番挣脱是阿尔法首领的帮助。但哪怕子体一直没有发觉，与阿尔法的联接也在若普接连崩溃的生理和心理压迫下彻底断了，现在没人再帮他破除操控命令。

【江别羽。我撑不下去了。】

耳鸣得听不见自己喘气的声音。他咬牙逼迫自己不要放弃，眼泪却在痛苦中一颗颗掉进血泊里。

“为什么不把你的小刀丢掉呢？”子体冒出来，饶有兴趣盯着这个进攻强势但异常脆弱的哨兵，“思维信标……啊，原来如此，你的母亲，就是用这把刀自杀的。”

哨兵视线忽然狠毒，那来自秘密被窥破的愤怒和恨意，但子体并不惧怕。

“她对你说谎了，孩子，”它伸手弹刀刃，故意模仿教士说话的习惯，一字一顿向他复述失去母亲那天的情景，“告诉你她有多爱你，但等你找到她的时候她已经死透了。”

“卡塔斯芬……！”

若普嘶声道，原本刺向子体的匕首忽然掉转方向，竟抵住了自己侧颈的脉搏。

“你的母亲很聪明，知道割开哪里死得最快，”子体口吻怜悯，“据说你们人类存在因果轮回这样无意义的讨论，但我可以满足你，让你用你母亲的方式死去……”

刀锋陷进皮肤，被枪伤的疤痕再次开裂，溢出一缕血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