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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悦人呆了两秒,她已经太久没有被人这样细致入微地照顾过, 木讷含住吸管。
稍一提气,温水带着甜味。
她左手后撑,坐在床上, 一边喝水一边试图抬眼去看梁空,下一秒痛到低头捂额, 掌心是创可贴的粗糙纹理。
“你那儿破了一小块,别乱动。”
他像是担心身高差会叫她瞧他都费力, 抬头扯到伤口,脚尖勾来旁边的转椅,踩低高度, 坐在她旁边。
“哦。”骆悦人问他, “你什么时候来的?”
“刚刚。”
骆悦人:“……”
‘刚刚’是指一个多小时吗?
她旁边这瓶葡萄糖都已经输完了, 她是瞬时摔倒加上低血糖引发的暂时性休克,送医及时,并不会有什么大问题,休息半天基本就能缓过来。
而且有一段时间,她虽然不能动也不能睁眼,但是听觉是正常的,能听到周围的所有声音,包括梁空问了医生一个很离谱的问题。
“她不会醒来就失忆不记得人了吧?”
医生停了好几秒才回答。
那几秒,医生可能在想,这样看起来成熟体面的男士是怎么问的出这样令人无语的问题的。
“那不会的,ct检查连轻微脑震荡都不存在,额头只是一个小外伤,不要紧的,会晕倒主要是因为她血糖和血压都偏低,猛被撞了一下,没缓过来,病人可能体质比较差。”
说完,医生还留了一个问题给梁空,“不知道最近工作是不是过劳了?”
梁空也停了好几秒才回答,也略无语:“你问我我怎么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