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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宾接过她脱下的大衣,恭敬搭在臂弯,领她入内。
并告诉她梁先生已经到了。
心绪微微悬浮,绕过侧廊,双门推开,她看见梁空。
里面没有预料中的长桌烛台,桌布鲜花。
雅致屏风旁,置一张乌木小桌,梁空坐立其后,肩身周正清峻。
他穿一件烟灰衬衫,休闲款,松两粒扣,不适宜折袖的衣料材质,叫他臂中束了一条两指宽的黑色袖箍,非常见的皮革或金属,是粗糙的麻质,纯黑,无端带一股侠气。
叫人想到武侠剧里拔剑的特写,佩剑者的袖口也是这样落拓不羁地束起来。
即使是在时尚圈工作,见惯各种设计搭配,骆悦人都眼前一亮,觉得这个细节很妙。
他从高中那会儿就是有风格有想法的人,鞋和表,半个月少见重样,但从不会觉得过分堆叠花哨,很高级又很融合。
她走神这两秒,梁空端着黑色的漆金圆杯,也同样在看她,只是目光要克制淡然得多,对她说:“来了。”
她嗯一声,脱了鞋子,一双瘦白纤细的脚踩在米色木地板上,有一股落到实处的妥帖温热。
“吃日料吗?”
她跪坐在他对面,两手放在膝盖上,目光被他手上那只金缮工艺的杯子吸引去视线,觉得少见又眼熟。
梁空轻敛的眼皮,上撩寸许,视线在她白净耳垂下的耳饰流苏上停了一下,不动声色移开目光,唤人来给她倒茶。
他说:“你不是喜欢日料吗?”
骆悦人一愣。
她什么时候跟他说过自己喜欢日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