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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怀安立了一会儿,见苏婉宁全神贯注地在算账,也意识到了自己不该出现在此处扰乱她的心神。
只是走出松柏院的徐怀安越想越不对劲。新婚燕尔之时,为人夫君者陪在自己妻子身旁也不算什么稀罕的事。
况且他也不是只有碍事这一个作用,要知晓徐怀安的算账本事可是能与户部那位连中三元的神童一较高下的。
思及此,徐怀安顿了顿步子,懊悔着自己方才怎么不主动开口说要帮苏婉宁算一算帐呢?
如今都已走出了松柏院,难道还要没头没尾地回去不成?
徐怀安实在是懵懂无知,便走到了徐洌山所在的外书房,询问着父亲他该怎么做。
徐洌山听完了前因后果,便只放声笑道:“慎之,你也有今天。”
许是他笑得太过大声且放浪,莫名地让徐怀安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尴尬之后又是一阵窘迫。
“当初玉华公主和朱薇县主追着你跑的时候,你是怎么说的?‘男女授受不亲,还请公主自重’,玉华公主听完这句话就红了眼眶。”徐洌山细数着往日里徐怀安的冷酷行径。
徐怀安淡淡答道:“苏氏,与她们是不同的。”
他虽木然着一张面容,可那灿亮的明眸却在提起苏氏的时候露出几分极为显眼的欢愉来。
这愈发让徐洌山称奇,他来了兴致,便问徐怀安:“有何不同?”
徐怀安瞥一眼徐洌山,笃定的声量里染着几分疑惑:“苏氏是儿子的妻子,她们只是陌路人。”他仿佛是在好奇,好奇着自己父亲怎么会问出这么奇怪的问题来。